香君扭着身子,在顾亭雪怀里发出一声声难忍的呜咽。
耳边响起顾亭雪的一声轻笑。
“奴才说的没错吧?”
……
今日的情况实在是不允许,闹了香君一回,顾亭雪也知道不能久留,便准备趁着夜色离开。
“你把手洗洗。”香君踢顾亭雪一脚。
顾亭雪却低头看了香君一眼,把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奴才舍不得洗。”
看顾亭雪笑得那么不怀好意,饶是香君也有些红了脸,没好气地在心里骂了一句:狗奴才,真变态……
顾亭雪推开窗子,往外小心地看了一眼。
香君压低声音问:“你要如何走,今日外面的守备定是十分森严,要不要我帮你?”
“无妨,我今日来,要的就是被他们发现。”
顾亭雪回头冲着香君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便跳窗,消失在了夜色里。
……
第二天一大早,香君刚用完早膳,卫将军便又来求见。
香君看一眼梦梅,忍不住问:“怎么这么早?”
“卫将军早就来了,知道娘娘没起,一直在外面等着,等到娘娘用完早膳才让人通传呢。”
香君忍不住叹息一声。
实在是个忠臣良将,就是所托非人。
“让他进来吧。”
香君看到了胡子拉碴的卫将军走进来,一看便知,昨夜怕是一直没有休息,这一晚上,连胡子都长出来了。
“卫将军可用过早膳,不如在本宫这里用一些吧。”
卫将军立刻说:“末将不敢!”
香君也不勉强,只得说:“卫将军有何事?怎得这么早来本宫这里?”
“昨日半夜,那刺客又出现了,虎贲卫没有追到他。末将担心娘娘的守卫,这才一夜未睡,守在这里。”
香君深吸一口气,实在是有些心疼卫将军。
这个顾亭雪,实在是造孽。
卫将军眉头紧锁继续说道:“末将只担心此事是那些造反的逆贼作祟,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北直隶这边的逆贼不都是些乱民么,怎么会有这般本事,能从虎贲卫手中逃脱。”
“回禀娘娘,最初的确是些乱民,可后来不少流寇和土匪也聚集起来,从枢密院的情报来看,这些人里,是有几个厉害之人的。末将担心,他们得知娘娘来了北直隶,会对娘娘不利,还可能会破坏这次的吞蝗礼。”
卫知也停顿了片刻,抬起头,看向香君,像是很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
“卫将军有什么为难之处,但说无妨。”
“此次出了这样大的纰漏是末将的错,只是这行宫太大,为了娘娘的安全,末将想让神策军调动些人手过来。末将知道,贵妃娘娘和顾大人不睦,但是事关娘娘的安全,末将实在是不敢托大!”
卫知也单膝跪在地上,一脸的自责。
“还请娘娘恕罪!”
香君沉默了一会儿。
昨日顾亭雪说,他来就是为着被虎贲卫发现的,如今香君总算明白了。
原来,这才是顾亭雪的目的。
真阴险。
香君沉着脸道:“本宫不是公私不分之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恶,影响皇上的大事。本宫的安全倒是其次,只是,这次本宫来北直隶,是要替皇上行吞蝗礼、祭祀上天的,只有这件事,是绝不可出纰漏的。既然如此,就麻烦卫将军去请神策军吧。”
卫知也听到贵妃这么说,更为惭愧了。
“是!多谢娘娘!”
卫知也准备退下,却又被香君叫住。
“卫将军,等安排好了,你便去好好歇着,这是本宫的命令。卫大人还是好好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吧,就算不为了更好的护卫本宫,也得为你京城的夫人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