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手段啊?本宫只不过是懂皇上罢了。”
香君知道,天灾不是任何人的错。
但无论是谁的错,反正皇帝不能错,所以香君找了一圈发现,这件事也只能是皇后错。
香君只是让许焕文把皇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罢了。
“娘娘这回做的不错,只是许焕文必须得赢了大将军王和大将军王的那群狗腿子,他才能向皇上证明自己的价值,这次他若是赢了,就能得到皇上真正的重用;可他若是输了,贵妃娘娘就不怕皇上让许大人独自承受大将军王的怒火么?娘娘可就这么一个可用的哥哥。”
香君笑了笑,“哥哥是聪明人,决定去做,自然想过结果。他不仅要向皇上证明他的价值,也要向本宫证明,他能做本宫的哥哥。”
“娘娘倒是杀伐果断。”
“本宫并不觉得哥哥一定会输。”
许焕文和香君是相似的人,都是从下面爬起来的,他们这样的人,最会在危机中寻找机会。
“希望娘娘没有看错人,微臣可是得知,大将军王私下里说,一定要弄死许焕文呢。”
香君这才有些紧张起来。
“他不敢吧?在京城杀朝廷命官,大将军王是怕皇帝找不到理由处置他么?”
“明着来自然是不行,但是私底下找些办法,也不是不可以。”
香君沉默了。
有时候政治斗争也没有那么弯弯绕绕,暗杀和恐吓很多时候最为直接有效。
“娘娘不必担心,我已经让人去保护许大人了。而且许大人也不笨,我听说,他从江南找来了不少江湖中人,日日贴身护卫,平时也很是谨慎。”
香君松一口气,果然,许焕文这样的人,不是大意的。
香君又看向顾亭雪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和娘娘做对手,也不妨碍我帮娘娘,不然娘娘要是太快就输了,岂不是很没意思。”
香君冷哼一声,“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香君气鼓鼓地继续继续缝布老虎。
顾亭雪看着香君把那布老虎缝得歪歪扭扭,实在是有些没眼看。
“娘娘这绣工未免也太差了一些。”
香君冷哼一声道:“本宫的姿色,小时候是不用学女红的。再说了,本宫是元朗的亲娘,他敢嫌弃我缝的不好么?”
顾亭雪看着香君用针的架势,实在是看不下去,拿过香君缝了一半的布老虎,竟然替香君继续缝起来。
香君凑过去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顾亭雪竟然绣工不错。
“你怎么连这个都会?”
太监会做缝补的事情不稀奇,毕竟太监都是可怜人,有什么是自己不会做的呢?
可顾亭雪又不是一般的太监,照说不应该需要做这样的事情才是。
“小时候娘亲过得辛苦,能帮她做的事情,我都会学着。我娘亲的绣工可是极好的,我这也是跟娘亲学的。”
这还是顾亭雪第一次提起他的娘亲。
香君有些紧张,装作不经意地试探着问:“你的娘亲,现在在何处?怎么之前没听亭雪提过?”
顾亭雪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专心地缝补着手中的布老虎。
香君无声地叹息一声,也没有追问。
兴许还是不到时候。
很快,顾亭雪就缝好了。
“好了。”
顾亭雪把布老虎递给香君。
香君看了一眼,因为顾亭雪没有拆掉香君之前缝的部分,所以布老虎后背上的针脚一半狰狞,一半工整。
“你怎么不把我缝的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