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旌又质问道
“你说这些钱都是都水监掌管是吗?那你是大同府知府,漕运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你现在才发现?那么说你之前一直都不查看漕船是否检修过了是吗?”
张蒿一慌,说不出话来。
萧平旌案板一拍
“张蒿!漕运钱是不是被你贪了?如实道来!”
张蒿道
“下官没有,下官真的没有啊!”
周围的大同府同僚说
“下官皆可作证呀!”
萧平旌道
“好!你们都能做证是吗?那就调大同府的账簿来,我们详细对过就知道了。”
张蒿急了起来,他对萧平旌说
“御史扶风郡王,下官想要小解请”
萧平旌问
“你刚刚干嘛不去?怎么到了这个关口,才想着小解呀?来啊!把尿壶送上来,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在这里,不准走!”
成群的汴梁禁军冲进了衙门,为首的都头拔刀喊道
“不准走!”
萧平旌又说
“俞述,你去牢内,找到看管何剡和刘文渚的段桐舟。把何剡和刘文渚带到堂上对证。”
俞述抱拳“遵命!”
张蒿慌了慌,他瘫坐了下来。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虽然把上一任钦差赶走了,可是没料到皇帝彻查大同府沉船案的决心是这么的高。
悬镜司把大同府登记在册的账簿带到了衙门上,并同计司带来的账本进行对账。
这一对账,问题真是多了去了。
悬镜司查出:这六年来漕船的维修经费共计是四万贯,用于维修漕船和疏通桑干河河道绰绰有余。而且这些钱全是现钱,并非钱票。那何剡和刘文渚怎么可能全揣腰包里呢?
这账本是越对越假,张蒿对自己的清白描述也是越描越黑。
俞述带着一队悬镜司官差来把何剡和刘文渚往大堂押去,这时候看管犯人的段桐舟也算是熬累了身体,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段桐舟对俞述说
“哎呀!我就想到朝廷还会补派钦差来,所以我就不回去了!不然的话,这当口!这俩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随便杀了说是畏罪自杀都行!”
俞述笑道
“嘿嘿,段都头,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是不?”
何剡和刘文渚戴着枷锁和脚镣,现在脚镣被解开了,他们俩跪在地上,萧平旌说
“何剡、刘文渚,你们是不是贪了漕运经费啊?从实招来!”
何剡哭泣道
“冤枉呀!小王爷!下官有血书为证!这六年来下官根本就没有收到任何的漕运钱啊!连修船的钱都没有,咱们哪来的钱去贪污啊!饶命啊!小王爷!”
刘文渚道
“我咬破了手指,何剡把裤子拉开,我把血字写在何剡的裤子里头,何剡也在我的裤子里补了点大人看看”
萧平旌挥手,指示两名悬镜司官差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