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郎君!有坏人欲将我拐走!”
那男人呆了呆,撩开轿帘,看了眼那贼眉鼠眼的四人。
“你先同我进陆宅吧,她们不敢到那里放肆,等进去了,我再想办法让你离开。”
昭感激地朝他行了一礼。
“郎君今日之恩,昭若得救,定当涌泉相报!”
那人呵呵笑一声,“兄弟言重了。”
“你我皆是苦命之人,萍水相逢自是命中有缘,更应相望共济。”
昭垂下眼眸,陌生人尚且待他如此,他那父母和阿哥却……
轿娘发现轿中无人,忙给昭母传言,昭母正急着给陆流大人家的下人解释赔罪,哪里敢去她们轿中找人,只得硬着头皮先撤。
“那白眼狼肯定会想办法偷偷跑出来,你们绕行几圈,等她们全进去了就留一个人在这门口守着,另外一个跟我去后门看看。”
“我呢?”昭父急忙跟上。
“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昭母说完,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了。
红轿们一前一后被抬进了陆宅。
“我叫昭,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长烽。”
“那你们这是?……”
“听闻门颜大人在陆流大人家里做客,我家大人便将我送到此处参加争春宴。”
昭一听,顿时明白了,这群轿中之人都是各位大人宅中精心培养的高端玩具,用来讨好上面大人的礼物。
谁若被看重,就会被原大人收为义子,嫁给那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那就相当于一步登天了!
毕竟能培养高端玩具的大人本就身份不低,她们都想巴结的人,可不就是人中龙凤?
然而,高端玩具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那些轿子里的男子个个万中挑一,比起高门贵子也毫不逊色!挑选严格苛刻程度更是远超于戊环山选拔!
昭家贫寒,未受贵族教育,他连当高端玩具的资格都没有。
轿子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停在小院,长烽皱眉,悄悄伸手在抬轿女人腰间挂了一串铜币:
“大人辛苦了,长烽长途跋涉也觉口干,不知道能不能在路上停一停,喝口茶水缓缓。”
那女人看了眼腰间的铜币,为难道:
“郎君好意心领了!我知你们劳累,只是……这宅中管事刚下了令,门颜大人兴致不佳,对野花野草兴趣不大,怕她困倦离席,这才让我们赶紧将各位郎君抬去!”
长烽一听,便知半路无法停了,便朝昭道:“一会儿你便坐在这轿中,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出来,更不可出声,知道吗?”
“是。”
昭定了定心神,现在他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被发现扫了大人的兴致,恐怕性命难保!
……
一夜半天,冥台秋劳累许久,此时微微有些困倦,躺在惊浪胸膛上打盹,耳边全是陆流蚊子一样,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嗡嗡声。
她说了啥来着?
哦,问她要不要把那个舞棍的少年叫过来给她揉腰。
这人还怪好嘞……
揉什么就算了,她要禁欲。
陆流看她一副快睡着的样子,心急如焚,这大人怎么什么话也不接,难道是对她的接待不满意?
她又挑剔地看了眼院子,再看看对她暗含敌意的惊浪,心道:怪不得提不起兴趣,一群胭脂俗粉!
忙叫来下人:“再去催催!快!赶紧把游戏环节提上来!”
“是。”
下人连滚带爬,飞奔出去。
很快,一顶顶大红轿子被抬了进了院中,花花草草全让开了道,留出中间的最佳位置。
“大人,游戏时辰到了”
冥台秋微微睁开眼眸,“游戏?”
大人终于接话了!
陆流喜极而泣:“不知大人听说过争春双斗没有,斗奇、斗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