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云的!”和司宴这次不是阴阳怪气了,直接在电话里破口骂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对面的人在开口说话前先溢出一声餍足的喘息,让和司宴生出更加不祥的预感。
“想知道?”云暲本就低沉的嗓音变得更加喑哑,被欲望灌饱的音色,同为男人的和司宴毫不陌生。
他说:“给你看。”
电话挂断,改成视频,和司宴犹豫半秒接通。
入眼先是云暲精壮袒赤的上半身,前胸、肩膀和手臂遍布新鲜的抓痕和咬痕,可见战况激烈。
以和司宴对他的了解,知道全貌远不止于此。
云暲往后抹了把头发,切换镜头,手机屏幕里顿时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床榻凌乱,浅色的床单间,韩姝几乎倒在血泊里。
浑身上下所有未好全的伤疤全部撕裂,涌出的血几乎将被褥浸透,除此之外更增添了无数的淤青掐痕,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血红斑驳的背景下,药效褪去的韩姝惨白地雌伏着,无知无觉,只在猛烈抽打时才会有轻微的反应。
触目惊心。
“艹!”和司宴爆粗,“你踏马!云暲!你疯了!竟然把人玩死了!!!”
“没死,活着呢。她比其他女人命硬,经玩得多。”云暲薅着韩姝的头发,迫使她抬起身体,掐着她的下巴,在镜头前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和失焦空茫的眼神。
和司宴冷眼看着,捏紧拳头,甚至没感觉到指甲刺入掌心。
云暲贴着她的耳朵问:“我是谁?”
韩姝好半天才有反应,气如游丝,声若蚊蝇,“云……暲……”
“真乖。”云暲轻轻她濡湿冰冷的脸颊,“你哥哥正在看呢,说句好听的话来听听。”
韩姝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却并不能换回多少神智,犹如灵魂被掏空夺舍了一般慢慢吐出字眼,“喜欢……我……爱,你……”
云暲心满意足,抬眼看向镜头,“好看吧?”
和司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
韩姝在从申相仪公司回申家的路上失踪,车胎被扎,行车记录仪被拔,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是谁干的一目了然,申相仪在发觉不对后的第一时间给和司宴打了电话。
“和总,我又不是不让你和妹妹见面,偷偷把人劫走这种事,不大好看吧?”
和司宴都要睡觉了,被他问得一脸懵逼。
劫什么玩意儿?
好好的都要订婚了,谁乐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
含血喷人啊?
他立马想到了云暲。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人都快到云漫山奢酒店了,这狗东西才接。
然后就是手机里那一幕。
和司宴努力缓了好几口气才能吐出正常的声音,用了极大的力气才不表现出明显的杀意,“所以,云总,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申相仪在问我要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你这里来,你准备拿什么给他?你怀里这个淌血半残的烂肉吗?”
“这就需要你的帮助了,和司姝哥哥。”云暲完全没在怕,“只要安排妥当,我们完全可以在申相仪赶来之前离开,一走了之,他能怎么样?”
和司宴已经很黑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你的意思是……离开这里,回b市?”
“早该回去了,不是吗?拖拖拉拉这么久,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好在得了一个好玩具,不算一无所获。”
云暲从床上离开,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和司宴感觉他在喝的是韩姝的血。
“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