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了。
车大且厚重,符宏浚又开的很稳,停下来几乎没有感觉。
他要把韩姝叫醒,被云暲制止,让他把音乐声音调小点,没有完全关掉,担心突然停了把人惊醒。
云暲先下车,绕到韩姝那侧,打开车门,俯身把人抱起来。
帮他扶着车门的符宏浚一点点瞪大眼睛。
虽然这么形容真的很有一种“老奴好久没看到少爷这么笑了”的尴尬狗血感,但在符宏浚的记忆里,确实是第一次见小少爷这么温柔的抱一个女人。
之前只是言语上区别对待,现在已经进展到行动上了吗?
继续发展的话,下一步又会是什么?
小少爷对这个三不五时给他惹麻烦,要他派人收尾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情感?
韩姝睡得沉,身体软绵绵的,散发着柔和的热意,在云暲臂弯里如同一段伏贴的绸幔。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在下沉,下意识抱住他的肩膀,头枕在他颈窝那儿,呓语似的哼吟。
云暲听见她含混不清的音调里,叫的是韦尔。
昨天在她和申相仪打电话时捣乱,听见她叫过对方这个名字。
虽然不清楚具体是哪两个字以及有什么含义,独属于两人的亲密却是显而易见的。
好啊,这是睡迷糊把他认成申相仪了是吧?
云暲没一怒之下把人扔出去,而是抱着她上楼,开了门。
正在打扫客厅的宣曼吓了一跳。
韩姝叮嘱过她,少和家里两个神经病男人打交道,能少说话就绝不多说一个字。
宣曼一直把她的话谨记在心,可看到韩姝昏迷了一样被云暲抱进来,实在担心,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姐怎么了?要紧吗?要不要叫医生?”
云暲根本不理她,抱着韩姝径直走向和司宴的房间,用脚踢上门,把宣曼关在外面。
宣曼贴在门上听了半天,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她更担心了!
使劲敲门或者发出警告,惹怒了对方,不仅救不了韩姝,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害韩姝和她都陷入危险。
宣曼在门口咬着手指转来转去两圈,突然生出主意,拿家里的电话打给和司宴。
万幸和司宴接了。
“和总,我是家里的女佣,有件事可能要向您汇报。”宣曼长话短说,“刚刚云总带小姐回来,小姐昏迷不醒,我问要不要叫医生云总没有理会。云总抱小姐进了您房间,关着门,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情况。”
对面沉默了一下才回答,“好,我知道了。”
然后电话挂了。
房间里。
云暲把人放在和司宴床上,想起身帮她把鞋脱了,却被抱住脖子。
“别走……”韩姝和他耳鬓厮磨,“我好想你……”
云暲低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韦尔……”韩姝的唇擦过他的嘴角,迷蒙地要睁开眼睛。
云暲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韦……?”她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吻住了。
很克制,甚至算得上是温柔,不是他之前亲她的风格,也不是申相仪亲她的风格,而是云暲以为的申相仪接吻方式。
他一只手遮住她的视线,一边吻她,一边用另一只手脱掉她身上的礼服裙子。
从她杀人受伤到现在,他们也算是朝夕相处了,却没有完整看过她的身体,也不清楚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和司宴总护着,云暲觉得他小题大做。
此刻看清楚了,才发现护着其实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