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
除了些微倦意，申相仪看起来和他离开之前并无不同。
“画画。”
韩姝拿手机照了照画板，然后放在一个可以看到她的整个上半身和画板支架的地方。
“向日葵吗？很漂亮。”申相仪那边的背景暗暗的，身上穿着睡衣，靠在床上，状态比较慵懒放松，“昨天今天都做了什么？”
“基本都在家里，哥哥看我比较严，加上生病，不让我到处乱跑。今天输完液感觉好些了，去看了场画展。之后哥哥带我去了一个军事题材的俱乐部，在那儿见到哥哥的老朋友，但没有一起吃饭……”
韩姝一边画画，一边唠家常似的絮絮叨叨这两天来的琐碎小事，申相仪撑着额头静静听着，神情逐渐放松。
“我是不是有点唠叨？”韩姝看他一眼，“申溪都有告诉你吧？话说回来，从昨天开始就没收到他的消息了，你又让他帮你做事去了吗？”
申相仪微妙的顿了顿，然后语气自然地说，“嗯，临时给他安排了点活。”
他知道申溪出事了，并且暂时不想让她知道。
韩姝心想。
不然他不会这么回答。
韩姝基本不问他安排给申溪任务的细节，都是申溪自己大嘴巴向她透露的，所以这次也不问，而是笑着说，“小溪真可怜，你出差了也没法偷懒。”
申相仪没回应这句话，而是问：“云暲有找你过吗？”
“来过家里。”韩姝说，“不过不是找我，而是哥哥。他们总是关起门聊很久的天，似乎在合作什么项目。”
“什么项目？”
“背着我聊的，没让我听见。”韩姝扭头看他，“韦尔想知道吗？如果想，我试着探听看看。”
“不用。”
一旦探听，必然会和云暲接触，对方虎视眈眈，申相仪没那么愚蠢，主动把人往他嘴里送。
“好吧。韦尔这两天是不是很忙？消息也不回复，之前不会这样的……”
“确实挺忙。失落了？”申相仪温声说，“一得空就打给你了。”
“没有失落，唔……一点点吧。更在意的是你会不会累坏。我只有你，可不能坏掉的。”
“轻易累不坏，放心。”
韩姝专心画画，她不说话，申相仪也不说，安静了会儿，她反应过来不对。
韩姝：“怎么不说话了？”
申相仪：“第一次见你画画，原来你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这么迷人。”
“有吗？”韩姝的画笔抵着下巴，“之前不是见过吗？”
比如说打台球那次，迷得他克制不住在车上第一次亲她。
申相仪：“越来越迷人了，很担心你会被别人拐走。”
“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并没有人会来抢的。”韩姝站起来，拿着手机，“韦尔，我去接个水喝。”
她把手机从视频切换成了语音。
申相仪不满，“怎么不给我看了？”
韩姝叹了口气，“哥哥选的这套房子风格丑的惨绝人寰，我被荼毒就算了，不想韦尔的眼睛也遭罪。”
申相仪轻轻笑出声。
韩姝开门出去的时候，在门口停了两秒，选择忽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云暲，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邻近小客厅的岛台。
申相仪说：“要是住不习惯，就去我那边。”
“哥哥不让呀。还好我已经把自己房间的东西都换了一遍，住着也还好的，没有特别难以忍受。”
韩姝拿了杯子，单手拧开蜂蜜罐子取一勺，倒温水调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