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失态呛咳和收拾整理仪容仪表时，韩姝一直事不关己的淡定喝咖啡，完全没有放出的言语炸弹伤了人的自觉。
听到对方重复了一遍问题，她也重复了一遍答案。
“辛慕石死了，云少怀疑大概率是我杀的。”
“可我记得……”
和司宴扫到过那个新闻，没认真看也没放在心上，只隐约记得新闻里说的是一个司机杀的，为什么会变成……
他收住了后面的话。
新闻里还只字未提她呢，可刚刚云暲亲口说她的伤是被辛慕石打的，她并没有否认。
“你真的……”和司宴摇着头笑了两声，“你可真是……”
韩姝歪着头，“嗯？”
“我确实有些小看你了。”和司宴说，“我好像明白了云暲对你有信心的原因。”
韩姝慢悠悠喝着咖啡，“和总还是继续小看我比较好，我这个样子，哪里像是能杀人的？光是听到这种事就要吓得夜里睡不着觉了。”
“你最好是。”
韩姝笑得眼角弯弯，“所以我是拥有了一个哥哥，还是多了个敌人？”
“这两者不互斥。”和司宴说，“你真不会做双面间谍吗？”
“这确实是一件让人纠结的事情。”韩姝托着下巴，很为难地说，“申总对我很好，想和我订婚，娶我进门。云少对我也不错，给我找哥，送来和总这样的顶级外挂，让我的身份一步登天。背叛哪一个，都让我心如刀割，痛苦万分。”
“……别装了。”和司宴敲敲椅子扶手，“真正给你身份的人是我，你都说了我是顶级外挂了，该向谁效忠，不是显而易见吗？”
韩姝一脸单纯无辜，“可我不是只用和总妹妹的身份挂个名，好成功和申总订婚，给云少搞内部资料吗？”
“谁说的？”
和司宴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借一个名头给云暲用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云暲也表明了态度，不会触及他的利益。
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和司宴说：“我会给你和家千金应有的一切，让人没有闲话可说，也不会再让任何人瞧不起你。”
“哇！和总真大气！”韩姝崇拜地惊叹，又很快镇定，“代价呢？这些东西可都是天价啊，和总没理由白白做好事不留名吧？”
“简单，你给云暲多少东西，原模原样给我一份，同时把云暲给你的东西也全部给我。”
穷图匕现了属于是。
韩姝故意拖着音调说：“哦~原来和总和云少的感情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若磐石。”
和司宴微微耸肩，理所当然，“没有永远的友情，只有永恒的利益。”
韩姝咬着下唇，皱紧眉头，相当为难。
“我为云少做事，云少保我五年内性命无忧，心想事成。不知道如果哪天我露馅儿了，云少知道我背叛他了，提前收回这个承诺，和总会不会出手救一救我的小命？”
“我没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习惯。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你想要的，我自然也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