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有人做局害人,结果被人将计就计了。”
韩姝把手机还给他,“有查到这个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吗?”
“还在查,你觉得会是谁?”申相仪接过手机,弹出最新消息,已经有结果了。
但他没说出来,等着听韩姝的分析。
最近和南家不对付的人挺多的。
向家平等的希望南家每一个人都死绝,窦家希望南家也无平白故没一个儿子,文家的宝贝女儿不好所以前夫哥也别想好。
但这件事已经把文沐婉牵扯进去了,所以文家排除;向家可能性最大,但绝不会提前给她发那样的提醒短信。
还剩窦家。
韩姝心里已经锁定是谁了。
她转着眼珠思考一会儿,“向家的人吧,他们最近和南家杀的很凶。这种派对邀请的人很多,很容易混进去他们的人。”
“有道理,但不是。”申相仪捏着她的后颈,再顺着脊椎一节节捏下去,捏得韩姝咕蛹得直接起床,披上睡袍外套。
“所以是谁?”
“窦。”
“窦家和文家有什么仇……哦。”韩姝自问自答,“文沐婉弄死了窦序方。”
窦序方有个姐姐,之前在分公司,他出事后迅速调入总部,接替弟弟的工作,担任要职。
姐姐替弟弟报仇,将计就计,并把害死弟弟的女人拉下水,一石二鸟,逻辑通顺。
申相仪跟着也起了床,两人各自洗漱。
明明是第二次在这里留宿,纯抱着睡觉,没亲没乱摸没干别的,韩姝却有一种已经和申相仪同居了很久的错觉。
上次来没她的衣服,只能穿他的,只隔两天,另一个衣帽间已经挂满了她的尺码的女装,清一色申相仪会喜欢的风格。
昨晚看到光是睡衣都有满满一柜子,韩姝不禁生出一点好奇:申相仪是不是不太乐意她穿他的衣服?所以生怕不够穿,一口气买了这么多。
啧,这男人……
吃早餐时,申相仪发现她总是出神,一小蝶虾仁滑蛋吃了半天还剩一半。
他伸手拿走她的盘子,换了另一道菜给她,摸摸她,“又在想什么?”
韩姝捏着筷子,很诚实地说:“如果昨晚我没有换那杯酒,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你没有喝。”申相仪看她的眼神与其说是安抚和安慰,不如说是在注视一件各方面都让他满意的作品,“喝下去的人不是你。”
“我是幸运的,对吗?”
“一直如此。”
“但我更难和你在一起了。”韩姝的情绪低落沮丧,“这不是南熙子一个人的事,南家也会被牵扯进去,申家更不会同意这样一个污名家族的养女,待在你身边的。”
“那就要看他们要保公司,保南家,还是保南熙子了。”
“怎么说?”
“先吃东西。”申相仪轻拍她的腰,“吃完早餐陪我出门,今天有个比较轻松的局。”
“哦?”
“辛家的俱乐部开业,让我去开幕式露个脸。陪我一起去吧。反正这个周末你应该都不想回南家,搅和进那个烂摊子,对吧?”
“比起我回去添乱,他们应该更乐意看到我待在你身边,和你出双入对,让他们有种背后有强大靠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用怕的自信。”
韩姝找回了些胃口,把申相仪端给她的牛油果吐司吃掉了。
申相仪盯着她小口咬着面包,嘴角沾上酱汁的样子,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向自己。
“嗯?”
韩姝不明所以,咽了嘴里的东西,问:“怎么了?”
申相仪没有回答。
除非毁掉南熙子,并让他们知道你承受来自于申家的阻力,但又不让他们完全看不到希望。
这是昨晚他对她说的话。
一夜之间,这句话里最关键的部分“毁掉南熙子”已经迈出一大步,要跟上后续,轻而易举。
他记得自己曾经劝她离开南袁舟,她说等她有能力和机会离开了,自然会离开。
原来如此。
她等的能力和机会,是指将n&s收入囊中吗?
只是借用他的一丁点力量,打了个电话,见了几次面,在宴会上多看了她几眼,就让她的目标达成得如此顺理成章。
韩姝感觉到他在靠近,下意识往后躲,反而让对方掐住了下颚;她又以为他是想帮她擦掉脸上沾到的东西,打算抬手自己擦,却被抓住了手腕。
申相仪亲了她。
最开始是亲嘴角,舔舐微咸的酱汁,然后是唇,再到舌,最后变成扣住后颈的强势侵占。
韩姝后背抵着桌沿,几乎被突然爆发出强烈占有欲和掠夺欲的申相仪压在桌面上,拆解殆尽,吞噬入腹。
怎么说呢,这个吻实在来的太迟,给她一种很突兀的感觉。
他不是在亲吻她,也没有把她当成什么人的替代品。他吻的甚至不是一个活物,而是她的欲望,也是他的欲望。
那是一面镜子,里面映照着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