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姝目光疑惑地望向保镖,他目不斜视、表情冷峻地说:“这是夫人交代的。”
韩姝:“……”
行吧。
这是怕好大儿又被狐狸精蛊惑,抱着不分场合乱啃,所以特地派个人“保护”她,对吧?
看来昨晚这对母子聊的不怎么样。
南熙子没听到她进门的声音,他在打电话。
“……怎么会,只是感觉好几天没见,烦心事一堆,想和你聚聚。我快被一堆糟心事憋闷疯了,你的点子多,想办法让我好好发泄发泄。”
“是啊,序方发生意外,咱俩的计划只能搁置。”
“你说,如果我们没起收购大楼的念头,序方是不是就不会死?”
“怎么会呢?从小到大的兄弟感情,怎么会因为睡了我老婆,我就能完全舍弃?何况他的人也不在了,死者为大啊……”
“今天晚上吧,老地方。”
“你想去红磨坊?啧,不是我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喜欢那种脏的重口味的?不嫌恶心?一点不上台面。”
“行行行,听你的。那就今晚九点,可别让我失望。”
挂断电话,他回头看到此时此刻最想也最不想看到的人,穿着他曾经亲自给她挑的衣服,静静站在门口。
南熙子抬脚朝她走过去,越靠近脚步越急切。
他想紧紧抱住她,把她勒进怀里,按在身下,撕掉所有衣服。
大宅里只有他,哪怕直接把人弄死,也不敢有人来管。
他看到了韩姝身后的人。
他停下了脚步,皱眉道:“你以为有你在,我就不敢动她吗?”
保镖的表情纹丝不动,依旧冷峻,“少爷可以试试。”
他对南熙子的称呼是少爷,不是老板,也不是南总。韩姝心想,栾清黎为了防她儿子,到底派了个什么人来啊!
这个保镖并不是保护她,而是为了保护她儿子吧?
保镖这句话一出,南熙子还真没有轻举妄动。
韩姝心里更惊讶了!
南熙子看着惴惴不安盯着他看的女人,神情无奈,目光哀伤,“你还来干嘛?”
韩姝轻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南总,昨晚董事长夫人不是答应……”
她没说完就被南熙子狰狞的笑吓得噤声。
“哈哈哈……你来问我?这是他们权衡利弊后的结果,你不接受也没办法。”
“南总,那您……”韩姝忍不住上前一步。
“我接受了。”南熙子摊手后退,“我没有不接受的理由,不是吗?”
“好吧。”韩姝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黑色卡片,“南总,这个还给您。”
是南熙子给她那张黑卡,说自己没钱,一直表现的很爱钱的她一次都没用过。
南熙子像被这张卡烫到了眼睛,猛地转身,用力深呼吸。
“滚。”
他突然说。
“都给我滚!”
韩姝被吼得浑身一抖,眼眶“唰”一下红了,缩着肩膀想安慰几句,可她没资格说什么。
她把卡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像她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
红磨坊位于老城区,是臭名昭著的老牌红灯区中心。
近几年打击这方面力度很大,店铺的经营范围做了多次调整,不知道有哪位大佬罩着,多次顶风作案搞小动作,居然一直没有被查封。
红磨坊的楼已经相当老旧了,面子翻新多次也遮不住烂到根的里子。
廉价肮脏的房间,弄死也不会有人追究的玩具,尽情释放的扭曲癖好和手段……在这里,一切都可能发生,一切都被允许。
这是它一直没有倒闭关门的原因。
韩姝站在对面老式居民楼楼顶往下看,红磨坊后门是个昏暗脏污的巷子,地面铺的石板已经布满裂缝,坑坑洼洼,不远处有个巨大的垃圾池,臭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