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可以吃早餐了，要在上面吃还是在外面？”
林非凡敲了敲车窗玻璃问道。
陆曦从胡思乱想中回神，答了一句：“在下面吧。”
食物总归是有气味的，能在外面吃，陆曦都会选择尽量在外面吃，保证房车的干净整洁。
“行。”
林非凡身上还带着围裙，手脚麻溜地开始支桌子，摆碗筷，他现在干起这些特别得心应手。
陆曦推推谢枭，示意他松手，飞快瞟了一眼赤裸的上身，提醒他：“记得穿衣服。”
谢枭随意应了一句，随手拎起一件黑衬衫披在身上，扣子懒得系上，就挤到小小的浴室里要和她一起洗漱。
陆曦吐干净嘴里的泡沫，假装没看见他大大咧咧敞开的衣服，自顾自地继续洗脸。
谢枭一顿，咬了咬还在嘴里的牙刷，接下来的动静比刚刚大了不少，像是故意要引起谁的注意。
陆曦细致地用拧干的毛巾擦干净脸，慢条斯理的动作和一旁用手直接捧起水，往脸上猛扑的谢枭比起来，可以说是两极分化。
水珠溅到陆曦身上，她嫌弃地走远些，千方百计都没让小乖注意到自己的怪物终于按耐不住小心思。
“小乖，给我系。”
他拉着她的手，语气明明理直气壮，却又像是撒娇。
对谢枭来说，小乖给自己擦药，换绷带，摸脑袋，穿衣服，这些都是她亲近他的表现。
可这些事，她也能为那只蠢狗做，为那个傻子人类做，甚至为所有人做。
如果她也为别人做，那要怎么样才能体现出他在小乖心里才是最特殊，最重要，最在意的那一个的？
他不知道，所以只能像个蛮不讲理的孩子，不仅强迫她对自己“好”，还要一遍遍地威胁：不准要别人的晶核，不准把目光分给别人。
陆曦对上他固执的眼神，没办法地抬手，替他把纽扣一颗一颗扣上。
谢枭站直身体，方便她动作，视线一直落在她认真的眉眼上。
你看，小乖就是对他比所有人都好，她也必须要对他好。
因为所有人类中，他也只对她一个人好，给她一个人找晶核。
“可以了。”
系完最后一个扣子，陆曦松开手满意点头，穿好衣服都怪物看起来还是人模人样的。
从车窗外透进来的一缕阳光正巧落在她身上，小巧的耳垂被光一照，白得接近透明。
谢枭的眼神一下子炽热起来，小乖的耳朵，看上去很软。
陆曦无知无觉地摸摸小声叫唤的肚子：“有点饿了。”
“小乖，我也有点饿……”
谢枭咽了好几下干涩的喉咙，被蛊惑般就要低下头去，咬住她的耳朵。
他干起咬咬舔舔这些事是惯犯，陆曦防不胜防。
久了发现他真的就只是咬一下就松开后，她也懒得挣扎，干脆催眠自己就当被毛球咬了一口。
然而这次，她余光看到他低头时，脚步立刻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陆曦匆忙转身，掩耳盗铃地说了一句：“饿了就下去吃饭吧。”
谢枭不满地抿唇，小乖又不让他抱？
某人没能抱到人，脸色瞬间阴沉得像林非凡刚烧过的锅底，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闷不吭声地走到自己的位置旁坐下，脸上的表情仿佛谁挖了他家祖坟，周围的空气都快被他冒出来的寒气冻住。
陆曦努力忽视这股低气压，盛好一小碗粥递过去。
谢枭脸色稍缓，伸手去接，在他的故意为之下，两人的手指避不可免有短暂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