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枭喉结滚动的速度比刚刚快了一些,那股撩人的痒意似乎顺着肌肤纹理游移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不止是脖子,尾椎骨,头顶,胸口……似乎都有些异样。
毛茸茸的脑袋就这么靠在他胸口,他盯着低头专心动作的小姑娘,忽然探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谢枭本来就没有伤,不用消毒也不用涂药,把旧绷带扯掉,然后缠上新的,整个过程五分钟都用不到。
陆曦将用剩下的绷带收回医药箱,觉得现在医药用品这么珍贵,他又没受伤,这么天天要换新绷带也挺浪费。
她想了想,试探开口:“要不,以后就不要换了吧?你伤已经好了。”
谢枭抬手,满意地摸了摸脖子上白洁的绷带,原本上扬的嘴角在听到她这话时,慢慢拉回一条平直的线,指尖的动作也顿住。
“不行。”
他瞬间坐直身体,几乎是严肃地开口,仿佛陆曦干了一件什么对不起他的大事。
“为什么?”
虽然他之前说过,绷带是她送的“礼物”,但陆曦压根没把这句话当真,谁真的会把一捆平平无奇的绷带当礼物啊!?
又不是什么意义重大的东西,而且他要是喜欢,她完全可以一次性给他送一整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次都用一小截,浪费一小截。
“它有。”
陆曦被他没头没尾的两个字搞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反问:“谁?”
谢枭板起脸,指向车外:“它。”
陆曦目露疑惑,顺着他手指都分享看过去,结果看到了……摇着尾巴正在和一个小女孩玩得开心的毛球?
“哈?”
绷带和毛球有什么关系?
毛球可乖,平常也不会把绷带扒拉出来玩。
等等?
陆曦目光掠过某个东西,忽然看了看毛球,又转头打量脸面无表情的谢枭,来回看了两三次,不可置信得开口:“你是说,毛球脖子上那个项圈?”
怪物默不作声地点头。
他记得清清楚楚,把蠢狗带回来的第二天,小乖就给它戴上了脖子上那个东西,还拍着它的脑袋,语气温柔对它说:“戴上项圈,就不是流浪小狗了,以后就有家,也不会再被丢下了。”
项圈=不会被丢下。
怪物不懂流浪是什么,也不懂家是什么,但他知道不会被丢下,就意味着永远在一起。
可惜他等了很久,小乖都没有把项圈戴到他脖子上,所以她根本没想过让他一直待在她身边。
某个深夜,忿忿不平的怪物甚至幼稚地把毛球的项圈扯了下来,试着往自己脖子上套。
最终因为尺寸不合,迫不得已放弃。
陆曦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她目瞪口呆:“毛球它是狗啊!”
哪有人拿自己和狗比,然后迫不及待套上项圈的?正常人都会觉得屈辱吧,除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爱好,那就另说了。
狗怎么了?狗就比他厉害?
谢枭舌尖顶住后槽牙,喉间滚出低沉的笑。
他骤然扣住陆曦手,薄茧碾过突跳的脉搏,宽大的手掌化作一副挣脱不开的镣铐,轻轻松松就将她的两只手腕紧紧圈在一起。
他盯着她,眼中的连自己也读不懂的炽热,一字一句地:“戴上项圈,我也可以当小乖的狗,小乖不能丢下我,不能不要我。”
暴起的青筋从手背爬上小臂,将她的双手绞成祈祷的姿势举过头顶。
每吐出一个字,箍着她的力道就紧一分,略带薄茧的手心和她细嫩的肌肤贴在一起,几乎要将她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