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红玉眉毛柔和,眼尾下垂,鼻梁有痣而鼻头圆。
这种面相的人虽善良,却耳根子软。
掌家的女子,至少是外柔内刚有野心的,并非说无坚不摧,而是主要性格不该如此。
可是,看辛红玉的身体和魂魄之间并无间隙,并不是夺舍。
辛红玉从蒲团上起身,对上曲南矜的眼:“在看什么?”
曲南矜看向琉璃莲花灯:“这盏灯很漂亮。”
“我也觉得漂亮,很配小南矜呢。”辛红玉欣赏地扫过曲南矜的脸庞。
一双水润的眸子明眸善睐,发黑如乌木,肤白似珍珠。
小姑娘的容貌还未完全长开,却已经可以窥见将来的倾城之貌了。
“上次你风寒高热,烧一直退不下来,我便去请大师为你做了这一盏长寿灯,希望你啊能健健康康的。”
辛红玉充满关爱地看着曲南矜,像是在看稀世珍宝,她伸出手想摸一摸曲南矜的脑袋。
曲南矜被她的眼神看得不舒服,避开了辛红玉的手。
“听星巧姐姐说,这佛堂不能随便进的,怪我不小心误入,我得出去了。”
辛红玉跟着曲南矜一起走出小佛堂,笑意吟吟道:“你又不是外人,进便进了。”
“娘亲!”
瞧见前头的李青竹,曲南矜三步并两步跑向她。
“娘的宝贝矜儿!”李青竹听到女儿声音甜甜地喊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融化了,她高兴地一把搂住女儿。
辛红玉怔怔地看着他们,眼中的悲伤一闪而过。
银光一闪,一把刀捅向辛红玉的心脏。
辛红玉以手格挡,鲜血流出:“小弟!”
“不是,你不是红玉!你是恶鬼!哈哈哈哈……”辛青决神情疯癫,刀子再次刺向辛红玉。
李青竹正要出手,几个蹿出来的家丁上前,连忙摁住辛青决。
辛红玉随手拿着帕子,包住伤口,看上去并不惊慌。
见不需要自己帮忙,李青竹看向女儿:“矜儿,你没被吓到吧?”
“没有。”曲南矜莞尔。
娘亲真是太紧张她了,鬼她都不怕,还怕人吗?
李青竹小声和女儿道:“那是辛家的二少爷,在辛小姐接手家业后,忽然就疯了。外头都说他是因为无法继承家业,被刺激疯了。”
“你该死!你该死!”辛青决恶狠狠地瞪着辛红玉,“你该死!”
“逆子!你还敢再骂!”辛老爷拄着拐杖,狠狠打向辛青决。
拐杖被辛红玉抓住,她摇了摇头。
“你也该死!”辛青决转而看向辛老爷,“你也该死!”
辛老爷被儿子气得剧烈咳嗽起来,面如白纸。
曲南矜看了眼辛老爷的面相,一脸死气。
大限将至,活不过今日未时。
“把少爷带下去,扶老爷回房休息!”辛红玉安抚地看向辛老爷,“放心吧,一切有我。”
辛老爷听了辛红玉的话,脸色好了一些。
“今天家中出了事,改日咱们再好好聊聊。”辛红玉朝李青竹道。
李青竹点头:“那我改天再来。”
离开辛家,曲南矜问李青竹:“娘亲,我在辛家受过伤流过血吗?”
李青竹想都没想就回答:“辛小姐请你吃蝴蝶酥,你觉着好吃,想要拿给我,却摔了一跤。瓷盘的碎片,扎破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