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星辰一般的眼睛注视着谢云州,只轻声道:“世子,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人说我的闲话,毕竟我这样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世子您。我不想连累您,所以我不想让知道我与世子您的关系?”
谢云州用手勾住温棠的下颌,“哦?你倒是挺会为本世子着想的?本世子原想着给你提个通房来的。”
温棠攥紧谢云州的衣袖,只摇头道:“世子,温棠不求什么,只希望能陪在世子您身边,便是做个丫鬟,温棠也愿意的。”
谢云州再次发出愉悦的笑声,“你这张嘴倒是甜。只不过你不觉得委屈?”
“温棠不怕。”
谢云州胸膛一阵激荡,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将温棠拥入怀中,“本世子是不会让你来当婢女的,暂且先答应你的要求,不过你放心,该给你的赏赐,本世子一样都不会少。”
温棠越发乖巧,“多谢世子爷。”
温棠嘴角泛起冷笑,谁兴当你的通房啊,很香还是很甜?
脑子莫不是坏掉了?
她早就发过誓,此生绝不给人当妾,更不当第三者!
温棠为了避嫌,快到镇远侯府的时候,便独自下来,不与谢云州同乘一辆马车了。
温棠带着翠柳步行在身后。
在她身后,是谢淮安给谢兰兰扶陵。
至始至终,谢淮安都低着头,没有朝温棠看一眼。
温棠无所谓,这样也好,省得她费功夫去敷衍谢淮安。
到了镇远侯府,祝姨娘发疯似的哭晕在谢兰兰的棺木前。
虽是庶女,但也是青春年华,好端端便死了,总是让人唏嘘。
侯府以嫡出小姐的身份,给了谢兰兰最高的规格。
但是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祝姨娘心情不好,发疯了似的,净去找温棠的麻烦。
她不顾众人的阻拦,对着温棠便是一巴掌。
“你个贱人,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的兰兰,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
温棠捂住脸颊,面露委屈,眼眶通红,“姨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四妹妹走了我也很难过,可是您不能将罪责都推到我身上,我与四妹妹情同姐妹,又怎么会害她呢?”
祝姨娘恨的咬牙切齿,“不是你会是谁?明明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遇到你人就没了?”
“除了你,还能是谁?”
“我是不可能相信,兰兰她怎么可能轻生?”
当着众人的面,祝姨娘指着温棠破口大骂。
众人只觉得祝姨娘是借题发挥,痛失爱女,发泄情绪罢了。
倒是冷不丁的,坐在一旁面容冷漠的谢云州忽然出声道:“够了,姨娘痛失爱女的心情旁人能理解,但是牵连无辜晚辈可就有失长辈分寸了。”
“本世子看在姨娘痛苦的份上,本次便不多做计较。但是,”他声音中带着冷寒。
“尽早揭过,莫要再拿此来发疯!”
谢云州声音冷沉,有股上位者说不出的威严。
祝姨娘好歹是长辈,当着众人的面,被教训成这样,实在心有不甘。
她咬着牙,便向镇远侯投去求助的目光,“侯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兰兰也是您的女儿啊,她可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
镇远侯面上不耐,“兰兰丧命还不是和你这个做母亲的有关,平日里教导无方,凡事都由着她性子来。这次做了那么丢人的事情,你不好好反思,还怪别人?”
“侯爷,我……”祝兰英哭的更惨了。
庄氏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说兰英啊,你也别怪侯爷,还不都是你平日里管教不严,让我们侯府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