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趁机离席要去一趟洗手间。
“十二，你去哪儿，我和你一起去。”
棠溪妍注意到她起身离开的动作，立马拎包跟上。
“上厕所。”
岁杪露出点尴尬的小表情，“我自己去就可以啦，妍宝你坐会儿。”
“我不放心。”
棠溪妍驳回她的提议：“这里人多，万一让你磕着碰着，你老公得削我。”
“哥哥才不会这么不讲理，又不是你的错。”岁杪当即护短。
“好好好，我现在是说不得你老公一句不好。”
棠溪妍挽着她手臂一同去洗手间。
一路走过，听到不少人议论刚刚李文彧的行为。
“真是搞不懂李文彧为什么要说那种话，秀存在感吗？”
“还有，你们不觉得他说不会跳舞，把特权给第二名这句话很装逼吗。”
“啊哈哈哈，又被他装到了呢。”
“他做的什么菜啊，谁给他打的满分，不会是作弊了吧。”
“那谁知道呢，他可是姓李，这个学校都是他的，他想作弊不是轻而易举？”
“搞得好像谁家没点学校股份似的。”一女生不服。
旁边的同伴提醒了一句，“这座学校是他爹出资建的。”
另一人补充道：“还是全资。”
那女生闭嘴了。
小群体沉默了一瞬后，又响起了一道声音：“不提这个了，他当时特意说一声他姐叫什么，实际上无人在意。”
“我听我妈说，他姐好像已经结婚了。”
“什么什么什么，我没看到婚礼啊，我们家没收到请柬。”
八卦的氛围一下子被炒热，完全没人注意到身后就跟着被八卦的正主。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嫁得不好呗，寒碜得连个婚礼都没有。”
“不会吧，李家不是很有钱？就算他姐恋爱脑，招个上门女婿也不至于落到没婚礼的地步啊。”
“怕被人看笑话咯。”
几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岁杪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甚至一个大跨步，就可以踩掉他们其中一个人的鞋子，让对方狼狈地往前踉跄一下。
她虽然窝囊地没吱声，但一直在找机会。
必须一次成功。
棠溪妍想上前打断他们，被岁杪先一步拦下。
差点就要打乱她的计划了。
“干嘛拉着我。”棠溪妍愤愤不平，“敢说小彧彧不好，真是姐巴掌扇人不响了，让我听到这些话。”
“他们人多。”岁杪客观陈述：“我们打不过，还有男生在里面。”
只能采取阴招。
岁杪往前跨了一步。
哦吼，踩到了，但没踩掉。
对方转过来和她无声对视了一眼。
“你没长眼睛啊！”
她尴尬地讪讪一笑，收回脚：“不好意思啊，我着急去洗手间。”
“急死你得了！”被踩到鞋子的女生扶着她旁边的男生，坐到了长椅上。
“那你背后不会长眼睛？”棠溪妍呛了她一句，“哦哟，你背后肯定不会长眼睛啦，不然就不会干出背后蛐蛐人家的事了呢。”
岁杪偷偷打量了一眼她，越发觉得棠溪妍阴阳人的样子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