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岁杪任性地说了个答案。
老男人肯定来不及请假，她一副为难又懂事的样子，“哥哥，你现在肯定来不及，不过也没关系啦，我们可以先出发，然后你拿到假之后再来，可以吗？”
岁杪心里偷偷祈祷，希望老男人的请假流程走完之后，她已经从香山回津南了。
“好。”周臣政暂且松口答应。
“啊？我本来想待两天再走的，都准备和老师请假了。”
小少爷撅起来的嘴能碰到天，拉着脸，话里话外都是不情愿：“两眼一睁就是上学，我这辈子完蛋了。”
“那你别上。”
岁杪装模作样地要给她爸打电话，“你直接去老爸公司从保安开始干起，说不定三四十年后你就是安保大队的队长了。”
“别别别，姐，我错了。”
噗通一声，小少爷高贵的食指与拇指给她跪了，“我就是开个玩笑，我还是很乐意读书的，不信你问梵梵。”
李文彧脑袋一昂，“梵哥，给我姐证明一下。”
“他暑假作业抄的我的。”陈梵脸色淡漠。
小少爷听完，脸都绿了，高贵的中指隐隐有冲陈梵竖起来的趋势。
“不过——”陈梵话锋一转。
李文彧严阵以待，屏气凝息，就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陈梵乜了眼小少爷，语气里多了几分人情味，“我的实践作业是他帮忙的。”
“你看！”小少爷的腰板当即就挺直了，“姐，我都和你说了，我还是很乐意学习的，只是我不高兴死读书而已。”
他说得眉飞色舞，表情谄媚得不行，“姐，你和妈说说嘛，送我出国读书。”
“你口语不行啊。”岁杪两手一摊。
但凡李文彧口语方面不是问题，都不用她说，她妈咪就直接一张机票把李文彧给扔英国去了。
“所以才要出动我亲爱的姐姐来说服老妈的嘛。”小少爷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见状，陈梵嗤了声：“出去混四年回来也是个废物。”
“闭嘴！”
他蛮横凶道：“姓陈的，你丫嘴巴属于管制刀具范围了啊。”
陈梵：“上课连人家讲什么都听不懂，出去被人卖了说不定还会帮人数钱。”
李文彧：…………
不带这么攻击的。
“姐——！”
李文彧往地上一坐，抱着岁杪大腿，撒泼，“他人格侮辱我。”
“不要吵。”岁杪示意他安静。
李文彧委屈巴巴仰头，小模样可怜死了，抬手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姐，你要安慰我吗？”
“不是。”
岁杪掐住他的侧脸，“梵梵说的是实话呀。”
“……”
小少爷石化了。
岁杪久违地回了一趟浅水湾，挨个给大家发了伴手礼。
陈莲看到她，激动地热泪盈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杪杪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一趟。”
陈莲想伸手抱抱她，又顾及她的孕肚，没太敢用力，就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背，“这次回来待多久？”
“还没想好哦。”
岁杪用脸蹭蹭她颈窝，“哎呀，陈姨你这么煽情搞得我眼睛也要流汗啦。”
“妈，你们才多久没见。”
陈梵手上还拎着岁杪行李箱，推开她卧室的门，帮她整理一堆行李。
反正回来住的时间也不长，她倒是带了好几箱子的衣服，不知道的以为是来参加时装秀了。
“杪杪小姐是我一手带大的，她嫁出去了，我能放心吗，在外面也不知道能不能住得习惯，吃得好不好啊，晚上能不能睡得着啊。”
陈莲嗔道：“你就是没心肝的，杪杪小姐嫁出去你一滴眼泪没掉。”
“到底是我没心没肺，还是岁喵喵没心没肺。”
岁杪扮了个鬼脸，语气娇矜：“我可超级想陈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