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钟春莹想也不想就说道。
李振南握紧了拳头，说道：“我刚才碰到之前那些人了，他们和我说起以前的事情，说是你找到他们，说我要报考补习班，所以才不能去的。”
钟春莹沉默了下来。
“事情都过去了，你还问这些干嘛。”钟春莹有些心虚地咳了两声。
“没有过去！”
李振南气冲冲地对钟春莹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
钟春莹宛若被挑了刺一样，有些激动地说：“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听到老妈变相地承认，李振南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我可以参加比赛了吗？！”李振南压抑不住愤怒，歇斯底里地大吼。
钟春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夹杂着怒气说：“还不是因为你的成绩，人家陈殊参加比赛，是因为人家成绩好。
而你呢，你当时候已经是班上最后几名了，你还要去参加这种比赛，万一以后就知道打篮球怎么办？”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你非得要说陈殊把我踢出来了吗？”李振南手掌微微发抖。
钟春莹唉声叹气道：“妈妈知道你性格，妈妈这么说，是为了让你把陈殊当做自己的对手，当做自己的榜样，好好学习，然后超越他。
现在不挺好的话，你为了追赶他，努力学习，也考上这么好的学校，而且打篮球也不输给他。”
“好？”
李振南突然笑了出来，“既然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老是说我比不上陈殊！！”
听到李振南质问的口吻，钟春莹有些愧疚，但碍于母亲的威严，她始终没有低头。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你只要记得，妈妈这是为了你好，这就够了。”钟春莹呼出一口气。
“没有过去，没有过去！”
李振南失态一样地朝着钟春莹大吼大叫，而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房门被狠狠的关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钟春莹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现在的李振南居然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她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他好吗？
他以为她这么做，就好受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
李振南痛苦地靠在房门，眼泪从眼角溢出。
因为这件事情，他和陈殊渐行渐远，多少次为了这件事情而对陈殊心生怨念，从而做出那些事情。
“不行，我要道歉，我要道歉。”
李振南忽而想起什么，慌慌张张地拿出手机，翻到那熟悉的名字前。
他望着名字半天，却始终没能按下去。
他现在有什么脸面去道歉，他对陈殊造成了那么多的伤害？
李振南沉默半晌，翻开短信的界面。
“陈殊，对不起，这些年，都是我的错，我一直以为，当年的篮球赛是因为你为了别人而抛弃我，这是我最看重的……”
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堆，李振南又僵在原地。
发……不出去！
他终究是拉不下脸来！
“我真是个渣滓。”
他自嘲地笑了笑，抱着双膝痛苦而落寞。
……
课间。
陈殊慵懒地靠在教学楼前的操场上，看着前面洋洋洒洒地走下来的学生。
他们应该准备上体育课了。
“我就说，你跑哪去了，原来是来这里了。”卓林笑着拍了拍陈殊的肩膀，在一旁坐了下来。
“出来吹吹风。”陈殊说道。
以前他都是闷在教室里，出来之后才发现，也不一定非得那么做。
卓林深深看了陈殊一眼：“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感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