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太后可谓焦头烂额。
朝堂上,奉国公直接告了病假,将这偌大的一摊子朝政直接扔给了她。
太后处理得满心火气不说,其余事也是完全不让她顺心。
前几日,她特意下的懿旨,封上官华蕤为保宁郡主,想着能够安抚一二。
结果也被奉国公府借口家中两位主子都病着,无法跪迎懿旨,竟是直接将人打发了回来。
自己发出去的懿旨结果又被灰溜溜拿了回来,太后何时受过这等气?
偏偏这又不是普通任由她处置的朝臣,且九韶台一事奉国公府是明面上的受害者,太后也不好苛责太过。
这股子气只能压在自己心间。
连带着太后对砚心都有些不喜了。
她虽得力,可终究是上官家送进来的。
若真因着九韶台一事和奉国公府渐行渐远,砚心,她也是不能用了。
“回禀太后,下官查到,罪人静禛处的确是有异样。他在半个多月前,去见了长生真人一面。”
“长生真人?”
太后一时都没反应过此人是谁。
还是管事主动提醒。
“是,太后娘娘,是十多年前名满神都的那位长生真人,他是十方观的奉真真人的师兄,也是天祈司上一任镇司使空一真人的好友。”
空一真人!
这个人太后可是绝不会忘。
她瞬间警觉起来。
空一这个老匹夫可是裴玠的人。
难道这件事,真的是裴玠指使的?
“可是和圣上有关?!”
太后几乎有些迫不及待问道。
若真是如此,那这件事便可迎刃而解了。
她拿捏住了裴玠的错处,只需将这件事闹大,不仅晏之的困境迎刃而解,更会为如今的朝局增添一把火。
裴玠成日里想着亲政,想着从自己手里夺权,那便让他好好吃个苦头,知晓他自己有多天真。
可管事的话却是让太后大失所望。
“下官并未查到和陛下有关联的证据,反而是顺藤摸瓜,查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谁?”
“成阳伯夫人,张氏。”
是她?
太后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
小小一个成阳伯夫人,折腾这些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