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些年对于一些事都已经装聋作哑只作不知了。
没想到张氏还不满足!
她非要逼死令窈才满意吗?!
被她心中念叨的张氏则就是坐在一旁,面色平静,看不出半点儿心虚的模样。
崔令窈逃出来这件事的确是超出了她的意料,但没关系,有净月这个婢女的证词,有那些证物,自己一样能够定死她的罪名。
而且,她找了谢家作庇护又如何?
当着谢家的面抖搂出她的丑事,谢家也庇护不了她,更能狠狠下谢家的面子。
就算是如今的朝廷重臣,谢翟安也管不了她成阳伯府的家事!
“成阳伯老夫人,张夫人。”
两道身影在正厅外响起,厅内两人心神一紧,抬眸望去。
“靖远侯,靖远侯夫人。”
乔老夫人立刻扬起一抹亲和的笑意,只是,她心中却是对接下来的对话有了点儿不好的预感。
谢翟安竟是直接称呼张氏为张夫人,连一句成阳伯夫人都不愿意叫了,是不愿承认其身份吗?
一旁的张氏自然也品出了谢翟安这话外的意思,她脸色有些难看,但到底顾忌其侯爵的身份,只将不满勉强压下。
“本该回到神都后就该登府拜访,只是听闻令窈这孩子去了别苑养病,加之成阳伯这些时日户部事务繁忙,才一直未曾登门叨扰,还请老夫人见谅。”
谢翟安上来还是礼数周全的。
只是,他的礼数也是全部对着乔老夫人,从头到尾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张氏。
张氏这些年来在神都内也算是地位颇高,成阳伯的爵位在这里摆着,近几年朝堂上仕途也算平稳,而且张氏的兄长如今更是官至剫州布政使,且更是和太后的兄长,如今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奉国公交好,所以张氏的地位在神都中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她已经许多年未曾见过有人敢如此对她下脸子了。
谢翟安真以为自己权倾朝野了不成?
“靖远侯,听闻我家令窈被你家夫人带走了,今日我和老夫人便是上门来接人的,还请将我家姑娘请出来吧。”
张氏也不打算客套了,开门见山直接要人。
乔老夫人微皱了皱眉,本想说些什么。
可想到张氏这些年来的脾气,她还是将未说出口的话都给尽数咽了回去。
张氏的直接了当也对了谢夫人的胃口。
她扬眉轻笑。
“接人?说起来,我倒是好奇了,这堂堂崔家大小姐怎么就被成阳伯府养成了这副模样?身受重伤,差点儿就毁了相貌。可怜一个姑娘家为了活命只能冒着危险拦那疾驰的马车,哎呀,这等情境,便是我在边关之时,在那等茹毛饮血的外邦之人身上都未曾见过。如今,倒是开了眼了!”
谢夫人的一席话,让对面两人都是一惊。
“令窈受伤了?”
“崔令窈怎么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