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厉害还是那老家伙厉害？”
黄氏攀着人肩膀，颤不成声：“自，自然是你厉害，啊，那老家伙都多大年纪了，能有什么用。”
“乖，给我也生个儿子吧。”男人低头在黄氏脖颈咬了一口，道：“像世子那样的，多讨人喜欢。”
黄氏正飘飘然，丝毫考虑都没有就答应，这让男人更加亢奋，更加卖力。
厢房外，听了全过程的众人，瞬间石化。
庄亲王老脸羞怒，后背的目光让他杀气涌上心头，却在一息间努力扼制着。
“望儿，送几位大人回大堂去。”
李望淡然一笑，对着崔季、王纯几个抬手：“几位世伯，请。”
这声世伯，是叫的私交。
也对应里面的事，是王府私事。
几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跟着匆匆离开。
同时内心感叹李望的不凡，正妻在里面跟人偷情，他竟能做到神色不崩，实属难得。
李望送几人出府后，回头就瞧见黄氏和侍卫被大绑着扔在正堂，当下就想避开。
“望儿，过来。”
庄亲王胸口起伏过大，整个人嘴唇都是泛白的。
“这个贱人，竟敢背着你偷人，你说……该如何处置？！”
黄氏呜咽着爬向李望，满脸泪痕和哀求，嘴被堵着说不出话，只能砰砰砰的磕头。
李望眼底丝毫怜悯都无，对着庄亲王微低头道：“全凭父王处置。”
黄氏瞪大了眼，挣扎中看到角落里站着的李塘，顿时绝境看到希望，呜咽着闷声喊。
李塘食指掏了下耳朵，不耐烦的瞥了眼庄亲王：“差不多得了，看着怪恶心人的。”
说话间晃悠着走到黄氏跟前，接着又看了看懦弱不停求饶的侍卫：“你们啊，也太不小心了。”
李塘偏头看着李望，挑眉：“大哥，我怕黑，你送我回去呗？”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回院子。
月亮门下，李望犹豫片刻，止住脚步：“若是想救她，现在还来得及？”
半晌，没有回答声。
李望回头，李塘正勾着一根柳枝在指尖，脸上挂着笑：“救谁？黄氏吗？”
李塘缓步凑近，抬手将李望腰间的帕子抖出来，上面绣着两只鸳鸯，绣工十分精美。
“她这个人，妻不是妻，母不是母……”李塘失笑一声，明明是个少年，可身上却暮色沉沉。
“我多希望，是你的儿子。”
李望神色一震，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若无那个父亲，李塘兴许就真的是黄氏和他的孩子，他们兴许会有一个健全的家庭。
而不是像现在，父不是父，子不是子，母不是母。
夜色浓稠，李塘哼着小曲翻出高墙。
素日踩着下去的石墩，这会儿正坐着一人。
“呆子。”
周行仰头，不高兴的反驳：“我叫周行，不叫呆子。”
天天呆子呆子的叫，不是呆子也变成呆子了。
李塘深深笑了下，他将周行上下打量一遍，翻身下来。
“怎么，瞧你似乎不高兴。”抬臂勾着周行肩膀，抬脚就向闹市去。
“走，小爷今个可太高兴了，得请你大喝一顿。”
周行本能要挣扎，可想到自己有事问李塘，就忍下了。
“那个，周督公还在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