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给了他个白眼：“莫须有，就是你说的，将来有可能有。”
萧睿气得一挥手：“神他妈莫须有！
阿弥陀佛，你把莫须有搁这儿用，岳飞秦桧杀过来找你要知识产权！
好了，不扯了，本来让你看这身体，你也看不了了。我都龙血了，你还看个毛啊？”
老道士嘿嘿一笑：“对呀，我就看个毛啊。”
老道士拿木刀仔细瞅着那层黑灰，里面泛着鱼鳞般的光芒，还夹着萧睿的体毛。
萧睿看着这仙风道骨的老头认真研究自己身上刮下来的灰和毛，顿时恶寒：“我的天，老道士，你别告诉我你是大变态啊！”
老道士不理他，研究了一会儿，脸色一凛：“对了，臭小子，我是道士，不能说阿弥陀佛。”
萧睿直接破防：“噗！我真是……无量那个天尊，阿弥你个豆腐！
我说老道士，这是重点吗？
我等着你告诉我这黑灰和毛毛是什么，你跟我扯什么阿弥陀佛还是无量天尊？”
老道士一脸严肃：“这很重要。
人啊，得认清自己是什么人。
我是道家人，初心是无量天尊。
萧睿，你是什么人？你的初心是什么？”
萧睿被这话问懵了，脑子里蹦出灵魂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再加一句：“我将来到底干什么？”
老道士暗自点头：“不错，这么快就顿悟了？”
老道士把黑灰、毛毛和鳞片状东西倒进盆栽，浇上崂山矿泉水。
这水可是大名鼎鼎，青岛啤酒就靠它酿出来的。
萧睿回过神，发现盆栽开出一朵黄色的扁球形花，像个小巢穴。
他指着花震惊：“我的天，这是……这是传说中的铁树开花？”
他又问：“老道士，你别告诉我，这眼前开花的就是铁树啊！”
老道士扯着胡子哈哈笑：“不错不错！这是雌铁树！
老道有生之年还能见这稀罕玩意儿，果然是龙身龙鳞啊！小子，谢了！”
萧睿颤抖着手指向他：“神他妈龙鳞！
要是我身上的泥巴都能变龙鳞，我还做什么人啊？我不如直接飞升了！”
他接着说：“行了，不跟你扯了，我要去你道观温泉洗洗！
你这老家伙满嘴胡话，我得冷静冷静！”
萧睿扯下衣服，一头扎进温泉！
他游来游去，心里乱糟糟：“龙血？龙鳞？跟龙有关系？”
老道士站在岸边，出神地喃喃：“这小子此刻还是龙入浅滩，等融入大海，飞龙在天……
那是何场面？
古时有此一人，可国运昌隆！
老道倒想看看，他能不能增国运，改国运呢？”
萧睿泡在道观的温泉里，水汽氤氲。
热乎乎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他游了几圈，感觉那股怪劲儿轻了些。
温泉水轻柔地包裹着他的身体。
蒸汽朦胧中，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缓慢起来。
萧睿有些放松，但随即又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层无法逃脱的迷雾。
泡完后，他爬上岸，拿起包里的换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