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这么久的事儿了，我都忘了。”
陆思喻淡淡地说了一句，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
今晚陆庭赫和桑藜在陆宅留宿，陆思喻独自一人来到了陆宅外，等着王姐开车来接她回去。
今夜的京北又飘起了小雪，陆思喻贪婪地吸了一口空气，一瞬间，那钻心的冰冷让她清醒了不少。
纵使平日里她总是一副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卸下所有防备，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脏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开来，传遍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那种刺痛。
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好失败。
爱了十五年的男人不爱自己，照理说她早该放手了，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放不下呢。
不应该啊。
正垂着头时，一双休闲鞋落入视线中。
陆思喻抬起头，对上了唐煜那双狭长的眼睛。
眼波流转间，她分分钟就能被他俘获。
“二小姐。”
陆思喻看着他，“怎么了，陪我在这儿看雪吗？”
唐煜的目光落在了陆思喻颈侧的那块红色印记上，他的眼皮颤了一下，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的缩紧。
“二小姐，今天的事，对不起。”
陆思喻就这么盯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你特地过来找我，就是想跟我说对不起三个字？”
“对。”
陆思喻自嘲地轻嗤一声，随即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脚，“我本来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从十六岁到三十一岁，十五年了，我才真正认清了这个事实。”
唐煜呼吸凝滞，等着陆思喻继续说下去。
“我本来想说我们就到这里吧，可想想又觉得不对，我们俩压根就没有开始过，何来结束一说？”
“唐煜，我知道自己一直娇生惯养，脾气不好，这么多年给你带来了不少困扰，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二小姐…”
“行了，你不要说了，这么多年，每次你说出的话我都表面上假装不在意，可等到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会难过，说来也丢人，我都不知道偷偷哭过多少次了。”
唐煜就这么安静地听她说着，漆黑深邃的眸子蕴着无尽的情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陆思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软得不行，“唐煜，我能不能跟你提最后一个要求？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唐煜的声音早已哑得不像话，“你说。”
“你能不能…让我抱最后一次？”
唐煜的喉结滑动了下，克制着即将破膛而出的癫狂，低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