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是出去干什么去了,怎么都弄得自己满脸伤,青紫一片,煞是狼狈。
段承渊嘴角破了个口子,结了血痂。
段承巷的脸上全是青紫淤痕,半边脸都是肿的,像刚被蜜蜂蛰了的肿胀小狗。
“你们,是打架了吗?”
段承渊和段承巷拆包装布置粥菜的时候,温时酌疑惑问出了声。
“没事,磕的。”
“我自己走路摔的。”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理由都敷衍得可怕,温时酌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徘徊不定,摇了摇头。
“酌哥来吃饭吧。”
段承巷说话的时候有点含糊,大概是因为 扯动伤口时的吸气声会让人有点口齿不清。
“你们两个也吃点吧。”
晚饭被摆在病床旁的小桌子上,只有温时酌坐着,剩下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旁边跟两个大型随从似的。
段承渊带来粥菜都还是热乎的,想来是一路赶时间送过来的。
东西挺多,温时酌一个人也吃不完,用多余的餐具分好后推到两人面前。
段承巷和段承渊站在那里,手中各自捧着自己的一碗粥。
在整个京市都混出名堂的段家两兄弟,也就在温时酌面前愿意夹着尾巴做人了。
只是分到两口粥,都觉得喜滋滋的。
晚饭包装上的那家店温时酌知道,京市出了名的老店,有名声所以傲得很。
平时都是不支持外带的,也不知道段承渊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人家给他打包了。
粥炖得软烂,鸡汤也煨得很香,没了排异反应的影响,温时酌的胃口也好上不少。
段承渊在旁边看着,心里兀地一松。
手术很成功,温时酌的身体也有所好转了。
“我来收拾,哥你不用动了。”
温时酌刚放下勺子,段承巷就抢着要收拾,速度之快让段承渊都没来得及反应。
只能咒骂一声,这小子真是猴精,知道温时酌心软,就想方设法在这里刷好感度。
“医生说你现在的状况需要静养,等你出院了先回家休息几天吧。”
段承渊说完这话后又赶紧补充开口,
“我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身体重要。”
温时酌表示理解,更何况就算段承渊不说他也打算辞职了。
“我知道,所以我想直接辞职,我的身体状况不足以承担这份工作了。”
段承渊抢在前面开口,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安稳养好身体就行,我们的合同你就当直接作废,不用管了。”
温时酌还没有完成合同上的工作期限,现在辞职按道理来说是要赔违约金的。
但段承渊哪敢提这事,他都恨不得自己能给温时酌塞点钱。
不过就算他真的给了,按温时酌的性子估计也不会收。
“嗯,谢谢段先生。”
依旧是这么生疏的称呼,段承渊只觉得自己要走的路还长的很。
不过没关系,段老大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段承巷还在易感期,不能在病房里久待,进来的小护士语气强烈地把他赶走了。
毕竟一个易感期的alpha在医院乱跑,要是出事的话可是会惹出大麻烦的。
虽然温时酌一再强调不需要人陪房,段承渊还是执意留了下来。
高级病房有两张床,段承渊也不睡觉,就搬个凳子坐在温时酌床边。
这样要是温时酌晚上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他能第一时间察觉。
温时酌阻拦无果,也没有心力和他争辩,只能任由这人守在自己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