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吓死我了,我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回去了。”
傅谦澜看着浑身伤口摸温时酌,话没说完,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尽管他从头到尾都是那副沉稳平静的样子,但他心里的悔意却不少。
要是他当初稍微坚持一下,温时酌也许就不会
【我知道,他们想杀我的话无论怎么样都会找到机会的,我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温时酌打手语的动作很慢,不想扯动身上的伤口,受疼的只有他一个,又没别人能替他分担。
其实要是伤痛这东西真能分担的话,傅谦澜他们估计还得争着抢这个受罪的名额。
“幕后黑手我们已经查到了,易珏和余泽会去解决他,以后都不会有人再威胁到你的安全了。”
傅谦澜安抚着温时酌。
【对我下手的人?是易总吗他之前和易珏吵架的时候,说过要把我解决掉。】
温时酌伤神地低头,鸦黑纤长的眼睫轻颤。
这问题,温时酌还在工厂地上躺着的时候就想过,最后也把目标锁定到了易建峰身上。
毕竟这老不死的估计早就想把自己弄死了。
“嗯,不过没关系的,以后他伤害不了你了。”
傅谦澜本来是不想给温时酌说太多的,担心影响他的心情,但温时酌比他想的更聪明,早就猜出来了。
【那易总现在怎么样了?】
温时酌当然不是在这里装圣母,他就是单纯想知道那该死的老东西现在什么情况。
对上温时酌渴求的眸光,傅谦澜半句话都藏不住,全交代了。
“余泽和易珏手里有易氏的股份再加上易珏从自己母亲那里要过来的股份,现在两个人的持股已经超过易建峰的持股了。”
傅谦澜撩开温时酌额前细碎的软发,慢慢道,
“只要他们两个想,现在就可以把易建峰赶下台。”
听到这里,温时酌关心的已经不是易建峰的下场了。
他扯着傅谦澜的衣袖,急切地比划。
【给余泽的妈妈治病的那个研究所,是易总投资的,余泽怎么能和易总决裂呢?】
在心里翻译出这句手语的意思后,傅谦澜的神色略显讶异。
难怪余泽当初会犹豫,这是要让他在自己母亲和温时酌面前做选择。
听说,余泽赶到易氏后,站在易建峰的办公室里,拿公司的核心机密和他谈判。
易建峰才答应给那群人打电话让他们收手。
只不过那个时候,傅谦澜和易珏已经赶到了,双方对峙,没人有空去接那个电话。
“你先别着急,你身上有伤。”
傅谦澜按着温时酌的肩膀把人按回去,不让他反应太剧烈,先出声安抚。
“没事的,只要变更投资人就可以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养伤,不要乱想。”
具体的情况,傅谦澜也不得而知,但显然对于他而言,还是温时酌的身体更重要些。
【好吧。】
温时酌点头,脸上的担忧却未散。
傅谦澜见他这么担心余泽的家人,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最先找到温时酌的是他,守在医院看护温时酌的也是他,结果现在这没良心的当着他的面关心余泽。
温时酌刚调整好情绪抬起头,就被傅谦澜掐着下颔压过来讨了个吻。
“多休息会,医生说你的伤需要静养。”
傅谦澜脱身之后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揉了把温时酌本就凌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