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消息了,易珏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而来的是更强烈的恐慌。
易建峰不是什么好东西,温时酌落在他手里下场不堪设想。
“我去”
沉默了这么久的余泽终于出声。
易珏怀疑地看着他,
“你去你不是向来最听那老东西的话了吗?你去能起什么作用?给他当手下使吗?”
余泽刚才确实在挣扎,他的母亲还在易氏手下的研究所里。
一旦停了特效药,估计熬不了几天。
但现在也只能是他去找易建峰了,他手里有很多公司的机密文件,有谈判的资本。
“放心,我既然说出这句话,那我就已经做好了和他撕破脸的准备了。”
余泽只能最后再交代他们两句。
“你们现在去找小酌,易建峰那边我会尽快解决。”
现在知道是自己亲爹把温时酌给抓走了后,易珏也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焰。
只能把所有东西都抛在旁边,先和傅谦澜一起把人找到了带回来再说。
“你的人不是已经找到位置了吗?现在我们就过去。”
易珏冲着傅谦澜喊道。
“车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傅谦澜神情淡定,但垂在身侧紧握的手却又昭显了他内心的慌乱紧张。
温时酌本来就瘦弱,身上没什么肉,这一棍子结结实实的全靠骨头扛。
骨骼碎裂的声音隐隐刺激着神经,嗡嗡的闷响在耳膜鼓噪,眼前阵阵泛黑。
他踉跄一下,险些栽倒。
刚才身上被车祸弄出的伤口似乎也崩裂开来,衣服被洇出斑驳的血痕。
那几个男的能不能快点,关键时刻就见不到人,等会他真死这里了。
他暂时还不想倒档重来。
一想到自己要重新刷易珏的好感度,温时酌终究还是咬着牙撑住没倒下。
瘦猴还在那里哀嚎,钉子扎进去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血流了满手满脸。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哑巴不是什么善茬,刚才就该把他捆起来了。”
那老大开车的时候就差点被温时酌勒死,把人抓回来了之后也不长记性。
估计是看温时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绑都不绑就直接把人扔在地上。
结果现在手底下又因为他折了一个人。
虽然他们几个人是因为钱聚在一起,没什么兄弟情义,但接二连三地被一个哑巴算计,男人还是气得不轻。
男人的手里拿的是把小型的剔骨刀,刀身薄而尖利,泛着寒光,看上去就足够唬人。
“老大,别管瘦猴了,我们赶紧把这小子解决了,拿了钱就走,一直待在这里万一警察找过来了怎么办?”
旁边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也看不下去了。
这哑巴被养的细皮嫩肉的,应该也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指不定身后有什么背景。
要是再拖下去,他们这群人就全都得完蛋。
男人似乎也觉得刀疤说的有道理,甩了甩拿刀的手,就朝晃晃悠悠站不稳的温时酌走过去。
有了瘦猴的前车之鉴,男人也不多废话,动作干脆利落,直接下手。
温时酌从刚才就在注意他的动向,闪躲的动作狼狈,艰难躲过这差点钉到他身上的一刀。
刀刃擦着风衣的边缘划过。
但也仅限于此了,温时酌手上连个趁手的东西都没有。
刚从车祸里逃过一劫,又挨了一闷棍,能撑到现在还得多亏了他不是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