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调出好感度显示屏,出声说道,
“58哦,马上就要到及格线了,宿主加油。”
看来也不是真的冷漠,温时酌抬手脱掉自己身上被血弄脏的衣服。
看了眼旁边放着的干净衣服,并没有选择直接换上干净,而是打算先洗个澡。
能容忍红毛的脏血在自己身上留到现在对温时酌而言已是极限,他现在只想赶紧洗个澡。
医生刚才的叮嘱完全被温时酌抛之脑后,就算是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半点爱惜之意。
等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温时酌重新用纱布把伤口包起来,模仿医生的系法打了个结,坐在床边用毛巾擦干头发。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温时酌没有睡着,傅谦澜会给易珏打电话是他没想到的。
虽然早就从000的资料里得知了傅谦澜是个薄凉的利己主义者,但这种东西还是得在相处中才能真切感受到。
都这种情况了,傅谦澜还能想着拉易珏下水,这人真是有够阴险的。
温时酌擦干头发后把毛巾搭在床头,掀开被子盖好睡觉。
伤口处被水泡的隐隐发疼,刚沾到床就有头脑发热的胀痛感,估计用不着到明天早上,今天半夜就得开始发烧。
温时酌决定珍惜现在还不算难受的时间,早点睡觉。
“还没起来吗?”
傅谦澜的视线从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方掠过定在了次卧紧闭的门上,眉心微皱。
这都快早上十点了,次卧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昨晚医生叮嘱的要小心伤口发炎,傅谦澜还是决定起身敲门。
结果一连敲了十几声,都没得到任何回应。
傅谦澜这才察觉到不对,把门把手往下一压,却没推动。
门从里面反锁了。
一直发高烧的话是会把脑子给烧坏的。
傅谦澜去主卧的抽屉里找到了各个房间的备用钥匙,这才终于把门给打开了。
床上的被子小小的隆起一团,傅谦澜走到床边就看到温时酌已经烧得通红的脸。
伸手摸上额头,不出所料的滚烫。
真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傅谦澜叹了口气,开始后悔自己把温时酌带回来的决定。
本来就是单纯想要找个乐子,现在自己还得落的个伺候人的下场。
傅谦澜给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自己准备去把毛巾打湿用来冰敷。
结果刚转身,床上意识混沌的人就跟清醒过来了似的,抬手扯出他的衣角。
用的还是受伤的那只手。
傅谦澜担心强行挣开会让伤口撕裂,只能小心地捉住他的手,轻声道,
“你现在在发烧,松开手,我去帮你弄个湿毛巾。”
温时酌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这话,但总归是松开了手,秾长的眼睫被无意识洇出的泪水沾湿,湿哒哒垂着,控制不住地轻颤。
傅谦澜把湿毛巾搭在这人的额头上。
湿润的凉意舒服得让温时酌下意识的想要追逐,微微抬头在傅谦澜的掌心蹭了蹭。
傅谦澜原本要收回的手停在空中一顿,顺势捏了捏这人红得热烫的脸颊。
“本来就是个哑巴,别真把脑子烧坏了。”
傅谦澜抽回手,叹了口气。
刚才还冰凉的毛巾都已经被额头的温度暖热了,看来温时酌烧的不轻。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了,再这样烧下去可能真的要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