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也是他活该。
只是死到谁的手里不好,偏偏死到温时酌的手里了,他胆子那么小遇到这事肯定被吓到了。
易珏和余泽差不多都已经被感情牵着走了,就算温时酌真的当着他们的面杀人,他们也会觉得温时酌是被逼无奈。
当务之急是处理好这件事情,怎么样也不能让杀人的帽子扣到温时酌的头上。
反正这红毛平时为非作歹,手上也沾了几条人命,想要祸水东引容易得很。
本来就有傅谦澜插手,易珏只要稍微掺和一下,就能让这件事就此揭篇。
有钱人的亲情观都淡得很,红毛家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他在家里也不是最受欢迎的那个。
想必也不会愿意冒着同时得罪傅,易两家的风险站出来替他鸣不平。
易珏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下面别墅的雕像喷泉,长长地出了口气。
温时酌那天下手失了分寸,等易珏开始头晕的时候,才找医生过来看了伤口。
想来是自己做得太过了,温时酌跟没脾气的泥人似的,自己都能把他气成这样,一花瓶砸了个中度脑震荡出来。
这病得好好休养,但易珏这两天一直在寻找温时酌的下落根本没时间休息。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刚坐下来喘口气,就接到了傅谦澜的电话。
“快点回来吧在外面很不安全的。”
一想到今天温时酌独自面对红毛,易珏就觉得心揪得难受。
要是红毛没死透的话,易珏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补上剩下这刀。
易珏把手按在透明窗户上,叹了口气。
蓝景公寓是傅谦澜母亲名下的房产,但她平时都住在傅家宅院里,这地方就扔这里不管了。
傅谦澜偶尔会在这里过夜,现在带温时酌来这里单纯是因为这地方不好找。
就算易珏真调查起来,短时间内也查不到这套公寓。
温时酌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去医院,傅谦澜只能喊家庭医生大半夜过来。
“既然是随手捡的铁片的话,我建议是把破伤风针给打上。伤口虽然深,但没伤到筋骨,上点药包扎就好了。”
中年医生在查看完温时酌的情况后,和傅谦澜交谈道。
“行,你先帮他把伤口处理了,等会我安抚下他的情绪再打针。”
刚才医生靠近的时候,温时酌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现在要是贸然把人按住打针的话,估计温时酌会应激挣扎。
医生给温时酌处理伤口的时候,傅谦澜就站在旁边。
伤口附近干涸的血迹被沾了碘伏的棉签一点点擦掉,医生动作很轻,但疼痛是不可避免的。
温时酌只是瑟缩了下,没有抽出手。
白色药粉撒下,医生慢慢给上好药的伤口包扎。
“处理好了,破伤风针得去医院拿,我现在就过去。”
把自己的东西收起来后,医生起身简单交代了两句注意事项。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已经安全了,温时酌的情绪波动渐渐稳定。
只是依旧缩在沙发上,透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傅谦澜,像一只受了惊的鹿。
“没事的,我既然和你说了会解决,这件事就不可能再牵连到你,你放心好了。”
傅谦澜能感受到温时酌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的视线,轻笑一声,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