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那把柄握在他掌中,别说侧妃之位,就连宁王府的一个角落,沈南栀也决不容许旁人染指。
南栀刚抵达王府门前,却见慕容晚月正站在她方才打发回来的马车旁,一手掀开车帘,与车内之人攀谈甚欢。
慕容晚月向来将她视作情敌,南栀不禁担心她会从温玉口中套出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她连忙板着脸快步上前,轻咳几声以示到来。
慕容晚月见南栀来了,却丝毫不显慌张,反而目光如炬地盯着南栀,仿佛在审问一个犯人。
"王爷刚与本妃畅聊良久,恐怕是忘了慕容将军久候于此。慕容将军可需本妃代为传话?"南栀笑着说道。
慕容晚月俏脸顿时变得不自在,沈南栀这番话表面上是好意,实则暗藏嘲讽。
然而,慕容晚月也非等闲之辈。
她瞥了眼车内的男子,纠结的神情瞬间舒展。
作为将门虎女,她深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理。
"哦,是吗?巧得很,末将与这位温玉公子也是相谈甚欢。想必王妃一定很好奇末将与这位公子都聊了些什么吧?"
慕容晚月这番话如同绵里藏针,让南栀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好不容易才赢得宁王的同情,使其有意对她网开一面。
若是慕容晚月掌握了她通敌的确凿证据,仅凭她夺取宁王妃之位这一点,恐怕慕容晚月也会不惜代价置她于死地。
毕竟换做是她,也定会如此行事。
南栀强装镇定地走到马车前,猛地拉开车帘,怒视着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的温玉公子。
温玉幽怨地瞥了南栀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怎么,恼火了?当初你用那臭烘烘的袜子堵我嘴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南栀看到自己的袜子散落在马车上,顿时怒火中烧,转头瞪着慕容晚月,咬牙切齿地问道:"是你放他说话的?"
慕容晚月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淡然回答:"没错。"
南栀气得握紧拳头,猛地朝慕容晚月脸上挥去。
慕容晚月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南栀怒不可遏地吼道:"慕容晚月,你娘没教过你规矩吗?别人的东西,不许乱动!"
慕容晚月嘴角渗出血丝,愤怒地瞪着南栀。
"若你问心无愧,何必如此激动?你这般紧张,分明是心中有鬼。今日你贵为王妃,末将不与你计较。但几日后,王妃恐怕就该担心自己的处境了。末将以所有阵亡将士的在天之灵起誓,绝不容忍叛国投敌之徒在大周逍遥自在。"
南栀恼火地瞪着温玉,心想慕容晚月如此笃定她是细作,定是这张利嘴惹的祸。
"温玉,你跟她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温玉笑得开怀,"小南栀,别生气嘛。慕容将军不过是问了我几个问题罢了。比如我们怎么认识的,我为何要潜入宁王府救你,还有我的身份。"
南栀气得直跺脚,"你是怎么回答的?"
"实话实说啊,我是沈国人,教你武功自然是为了让你为我所用。对不?"
"住口!"南栀怒喝道。
温玉望着气急败坏的南栀,笑容灿烂。
"瞧你这小气样。我被你捆成这副德行,都没跟你发火。我不过和这位美女将军聊了几句,你就气成这样。太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