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呢。我们院里就有一个小伙子在工厂里不小心死了。”
娄晓娥和许大茂躲在拐角处，观看着一切。
娄晓娥朝着许大茂努努嘴，让他赶紧过去。
许大茂抬手，等了一两分钟后，围观的人有些多的时候，他才装作一种看热闹的样子走过去。
“怎么个事啊，围这么多人。”
许大茂来到人群前面，看着吴大妈。
“哎呦，吴大妈你咋搁这哭起来了？这发生啥事了呀？我易大爷没了啊？”
许大茂假装端详了几秒，突然开口。
旁边的人看许大茂好像认识吴春华的样子，就问“小伙子，你和这位同志认识啊？”
“认识，我们住一个院的，今天我们还一起来医院呢。”许大茂又怕众人不信，推了推哭泣的吴大妈。
“大茂？你还没走呢？”
“没呢，吴大妈咱们有啥事先回家吧，这是医院，你这样子哭也不好看，还影响别人。”许大茂好意劝道。
“嗯。”吴春华抹了抹脸，在许大茂的搀扶下离开了。
走到拐角处，娄晓娥也走了出来。
“大茂，你刚才去…吴大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吴春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怀孕的娄晓娥，“小娥，我问你这怀孕是啥感觉啊？”
娄晓娥一愣，她没想到吴大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不过这也正好给了他们机会。
娄晓娥扶着吴大妈跟她说话，“感觉？我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时候我就觉得恶心想吐，想吃点酸的。还是我妈说会不会是有了，就赶紧来医院了。当时我挺忐忑的，怕是真的，又怕不是。”
“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当妈的准备呢。可当医生告诉我，我真的是怀孕的时候，我特别激动，当时就一个想法，这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在吴大妈全神贯注地听着娄晓娥讲话的时候，许大茂松开了手，拿出易中海的检查报告折叠了一下，踩在脚下。
吴大妈听完了娄晓娥的心理路程后，想当母亲的想法愈发坚定。她一定要带易中海来检查身体，要是都没问题，那就吃药努力。要是易中海真的有问题，那就换了他！谁也不能阻止她做母亲。
下定了决心的吴大妈眼神坚定起来，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
娄晓娥余光看到了吴大妈的变化，她知道是时候了。
“大茂，你脚下怎么踩着一张纸啊？是不是在医院的时候踩到别人的检查报告了，快拿起来看看，要真是的就给人家送回去。”
果然随着娄晓娥说话，吴大妈把目光放在了许大茂的脚下。
许大茂也是低头，装作刚发现的样子，“我这什么时候踩到的？”
许大茂把纸从鞋底下揭下来，打开一看，“还真是检查报告啊，我看看时间。嗐，这是去年的，估计也是没人要的。呃这”
许大茂看着纸，装作傻愣的样子。娄晓娥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不显，一把夺过来，“这什么这，一张纸还能看出来花来？”
娄晓娥拿过来上下看了一下，也愣了。
随后二人十分默契地看向吴大妈，这把吴大妈整懵了。
吴大妈：看我干吗？这东西又不能是我的？
不过她还是开口问道，“大茂，小娥，有什么不对吗？你们这么看着我？”
“没有没有。”
两人连连摇头，娄晓娥还把纸藏在了背后。
这让吴大妈起了疑心，“一张去年的检查报告，为什么他们这么紧张呢？我去年也没有来医院看过病啊？”
回四合院的路上，许大茂和娄晓娥走在前面，吴大妈在后面跟着，三人沉默不语。
吴大妈是越想越不对劲，要是真跟她没关系，许大茂他们没理由是这种行为啊。如果跟她没关系，但又跟她有关系的话？
吴大妈脑中灵光一闪，那就是易中海了，她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就在她想再问的时候，娄晓娥突然回头问，“吴大妈，你们夫妻两个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你觉得会是谁的问题？”
吴大妈心里咯噔一下，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四合院里谁不知道是她的问题，可现在她能证明不怪她，现在娄晓娥突然这么问那就说明……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吴大妈抬起头看向娄晓娥，“小娥，这是我今天的检查报告你看看。”
娄晓娥和许大茂接过来看了一下，而后对视一眼，拿出来易中海的那张报告。
“吴大妈，这张纸上写的是易中海的检查报告，上面说他生育极其困难，也可以说他不孕不育。”
“不过四九城这么大，人这么多，指不定有几个重名的也是正常的，不一定就是易大爷。”
许大茂也跟着说，“肯定是重名，你看易中海那老家伙身强体壮的，怎么会是不孕不育呢。来，咱们看看这个检查时间是去年x月xx号，吴大妈你仔细想想当天易中海都去哪了？”
许大茂指着纸上的时间给吴大妈看，他没有注意到吴大妈那双眼睛。
悲凉，十分得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