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阳很识时务地坐到了驾驶座上，这个位置绝佳，又可以躲过众人的询问，又能够听清楚他们在聊些什么。
其他人呢，从上车伊始就一直看着顾言，什么也不说，就想等他说一下前因后果。
顾言很想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的目光，可从身边传来的视线有些灼热，他只好又将自己都快说厌了的东西再重复了一遍。
意外的是，这次他没有得到不好的反馈，没有人说他这么做不理智了。
“他一定是想好了自己未来的发展道路，才可以这么坚定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娱乐圈里这么想的人绝对不少，但有勇气宣布出来的屈指可数。”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我们要做的其实就只有支持而已。”
谈笑间，众人看向顾言的视线里多少带了些敬佩的目光。
众人上车之前，车子里的设备就设置好了，黎超想的是拍摄一下众人会对顾言说些什么。
要是有趣的话，到时候放送出去也是个不小的亮点。
但可能是考虑到了场所的缘故。
众人绝大多数的想法还是放在心里的，除了夸赞顾言勇敢之外，再深入一些的话题就没人再说了。
“刚才那首歌挺好听的。”黎超正失望着，秦晓芸再度开口，这会她说的是那首赤伶。
因为科班出身的缘故，她对赤伶的理解比其他人都深一些。
这段时日里，通过和顾言的交谈，加上几首歌的了解，她原本有些模糊的猜测彻底落实了。
刚才沉默的那段时间中，除了赞叹于顾言敢作敢当的勇气外，她更多的还是在想，顾言是怎么敢这么做的。
之前那些戏腔还可以说是沾边，致敬古典文化。
对于圈内人来说，他唱的也算专业，不是玩笑似的恶搞，这多少算是道护身符了。
可这一锅大乱炖端出来了，之前还支持着他的人可未必还会坚持原先的想法。
秦晓芸不知道陆遥在背后做的努力，只从当下的舆论环境考量，才用这样的方式隐晦地问顾言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芸姐。”
知道她说的是哪首歌，被夸奖后，顾言心里也挺开心的。
他也明白秦晓芸话里话外的意思，发这首歌之前他早就想好了可能招致的结果。
但正如那时候和陈绍熙说的一样，有些事情做了总比不做好。
他现在身上还一堆破事呢，有人骂就骂吧，也不差这一个了。
想到这里，顾言又道：“之前请别的朋友听过，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像这样早点发了也好，省得黎导老惦记着我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爆点可以挖。”
节目组现在的热度不用嘉宾们再继续拉关注度了，黎超这么做完全是习惯了。
顾言找他借设备的时候，他突发奇想，问顾言有没有想法再开一次直播。
既可以回答粉丝的问题，又能够将这段时间在节目里的歌完整地唱一次。
他还拍着胸口保证，顾言要真有这个想法的话，直播间的舆论到时候他会派人管控。
争取做到既说明白了事情，也让观众们都不白来。
顾言当下就摆了摆手，直播那可就算了吧，上次直播一次还不够折腾的嘛。
再说了，前头刚说以后不会经常互动，像每天发微薄这种更是不可能的，后脚他就开直播解释这一切。
这不是互相矛盾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