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不是你。”
霍渊几步走到沈初梨面前,身姿微屈,稳稳将她扶起。
修长的指腹轻柔地蹭去她眼角的泪。
“现在割,本王准你动手。”
沉璧一愣,脸上血色尽失。
静娘满脸不可置信,拔高了声调尖叫:
“摄政王,圣女可是太上皇的女人,你怎能纵容一个乡野丫头伤她?你就不怕天下人的悠悠众口,戳烂你的脊梁骨吗?!”
霍渊仿若未闻,将短刀放在沈初梨掌心,沉声道:
“她怎么污蔑你,你就怎么对她,捅回去!”
这话如一道惊雷,瞬间劈得周遭一片死寂。
沉璧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向霍渊,声音颤抖:“阿渊,你怎么能”
她万万没想到,为了沈初梨这么个声名狼藉、无人疼爱的女人,爹不疼娘不爱的女人,霍渊居然真要割她胸!
眼瞅着沈初梨持刀步步逼近,静娘扯着嗓子大喊:“拦住她!”
大批侍卫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可下一秒,晋军如猛虎破门,长矛瞬间抵住众侍卫脖颈。
霍渊一脚狠狠踩断侍卫首领手骨,神色慵懒却又透着狠厉:
“去割,本王给你撑腰。”
沈初梨目光扫过呆愣的众人,毫不犹豫,扬刀朝着沉璧胸口划去。
一刀又一刀,足足十几刀,划完后,她趾高气昂:
“这次才是我,刚才不是我!”
沉璧自己捅的浅,没想到沈初梨下手这么狠,鲜血将她整个衣裳染透。
她漂亮的脸蛋痛得扭曲,静娘惊恐地瞪大双眼,手指颤抖着指向沈初梨,嘶吼道:
“你死定了!圣女背后是整个西域,西域可汗要是知道,定不会放过你!”
她这么一说。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怕了。
马上入冬了,边关小国因缺粮本就蠢蠢欲动,这时候得罪西域,大晋怕是要战火纷飞。
仗着这点,静娘愈发嚣张,恶狠狠地叫嚷:
“大晋天子都不敢慢待圣女,沈初梨你一个黄毛丫头竟敢伤她,你仗了谁的势?!”
四周愈发安静,落针可闻。
寂静中,霍渊冷冷嗤笑一声。
他握住沈初梨染血的手,在自己华贵的王袍上细细擦拭干净。
而后抬眸,目光如刀,睨着满脸泪水的沉璧,轻描淡写地说:
“你们西域不是好奇阿梨仗了谁的势吗?那本王告诉你,是我,霍渊!阿梨是本王的妻子,本王都舍不得让她掉一滴泪,你们一个区区小国,又仗着什么跟她指手画脚?!”
沉璧听得一阵恍然。
霍渊笑的凉薄,“滚回去告诉你们西域可汗,本王在此昼夜恭候,他若敢来,定杀他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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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被人七手八脚抬上马车,送往皇宫治疗。
霍渊抱着沈初梨大步朝寝殿走去。
一路上,沈初梨出奇地沉默,霍渊瞧在眼里,猜到沉璧定是和她说了些什么。
进了寝殿,门一关,霍渊将沈初梨轻轻放在软榻上,在黑暗中,目光紧紧锁住她。
沈初梨想下榻。
但是他很快就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
气氛暧昧,适合做夫妻间的事儿。
可此刻霍渊却紧张的要命!
他埋进她发间,喉咙轻滚,低声,“阿梨,我有话想对你说。”
沈初梨嗯了一声。
声音微微发颤
霍渊伸手扯下鸾帐,侧身抱住她,让她紧紧靠在自己怀里。
他心里清楚,沉璧的事瞒不住,也不该瞒,毕竟沈初梨对自己毫无保留。
但他害怕,害怕一旦说了,就会失去。
可他害怕,怕一旦坦白,就会失去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