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祈祷,这一胎是个女儿,千万别来个儿子,否则她真崩溃了!
温胭不想唠这嗑,赶忙转移话题。
“小宝,昨儿个你参加中秋宴,见到沉璧了吗?”
沈初梨摇头,“没有。可能她身子不好,两次都没见到!”
说到这里,她又不禁感慨,“阿姐,沉璧这么年轻漂亮,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和亲嫁给太上皇?”
温胭压低声音,“我听说一个八卦,说她在京中有爱慕之人,那个人已经成亲了,这次回来,就是来陪那个男人过生辰的!”
沈初梨啧啧称奇,“能让这么一个大美人,念念不忘多年,连成婚了都要找他,她肯定很爱那个男人吧?真想看看是谁家夫君这么有魅力!”
温胭撑着下巴感慨,“他妻子可真是个倒霉蛋儿,听说那个沉璧可不是省油的灯!”
沈初梨看了眼天边的晚霞,起身走出院子。
“她是不是省油的灯我不知道,反正我该回家,陪我的夫君一起过生辰啦!”
温胭:“羡慕这个词已经说烂了。”
沈初梨回到摄政王府。
看到庭院冷冷清清,只有几个下人在洒扫。
她问玲珑,“霍渊去哪了?”
玲珑老实道:“魏统领不让奴婢告诉您,王爷去花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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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江落日熔金。
一艘朱红花船缓缓驶来,惊起白鹭盘旋。
这水上戏楼,是谢长晏自己开的。
本该笙歌燕舞的夜宴,现在却安安静静。
谢长晏拎着半壶花雕倚栏长叹:“魏统领,你说阿渊待会儿赏本世子八十军棍,本世子扛得住不?”
魏绍默默退开半步:“王爷下手没个轻重,按世子爷的身板,七八棍下去,八成就残了!”
谢长晏突然把酒壶塞他怀里:“别介啊,我爷就我一个孙子,要不你替我顶着?就说沉璧找的人是你!”
魏绍:“属下说这话,王爷也得信。”
谢长晏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只是见一面,不至于吧”
魏绍嘴角狠狠抽搐,“至不至于,得看王妃怎么想,此事若被王妃知晓,世子爷的罪过可就大了。”
他打个工招谁惹谁了,休沐日都不得清净,谢世子自己作死,非得拉他当替死鬼,这班儿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谢长晏愁眉苦脸,“所以啊,绝不能让那丫头知道!”
“王妃此刻和温姑娘在一起,赶来约莫”
他余光瞥到渡口疾驰而来的红色倩影,“能给您收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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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内。
一道纤长的身影穿着月白曳地长裙,身姿摇曳,长发散在腰间,美得惊心夺目。
霍渊一身玄色王袍,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看着她。
“魏绍没骗我,霍渊,你居然真的成亲了”
沉璧绝美的五官失去往日光彩,变得暗淡无光。
她微微仰起脸庞,泛着点点湿意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眼前英挺的男人。
她多想从这张熟悉的俊颜上,看出一丝疼惜。
多想他起身,把她抱入怀中,轻声说:“沉璧,本王爱的人是你!”
可是没有。
她只看到霍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露出明显厌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