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温胭求助,温胭思忖片刻得出结论:
“虽说霍渊不过生辰,但也不妨碍你送他礼物啊,哪有人不喜欢惊喜,男人也不例外呢。”
沈初梨觉得阿姐说的对。
于是,她偷偷准备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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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渊接过她递来的香匣,轻轻打开。
是一只她亲手绣的帕子,绸缎一角,两只歪脖子的水鸭子正在湖面上扑腾,其中一只的翅膀还绣反了方向。
霍渊低低笑出声,修长的指尖戳了戳那只翻白眼的‘鸳鸯’,“给本王的,中秋礼?”
沈初梨面不改色点头,“是啊,好看吧,我绣了好久呢!”
满打满算,绣了整一个月。
她选礼物时,觉得霍渊什么贵重的东西没见过呀?所以她想要送一个别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有妻子的礼物。
最终决定亲手绣帕子。
然而女红实在不是她擅长的,尽全力去绣也只绣出两只小鸭子。
本来挺失落的,想了想,小鸭子也行啊,小鸭子多可爱啊!
小公鸭是他,小母鸭是自己,正好凑一对儿。
“上回是猫儿,这回是鸭子。”
霍渊抚摸着念梨上的挂坠儿,“阿梨的礼物,当真别出心裁。”
顿了顿又压低声音:“小鸭子帕本王很喜欢。”
他心里大概清楚,这礼物在今日送,应当不是中秋礼。
但他不想过生辰,一方面是母妃的原因,另一方面,还是谢长晏那个大嘴巴搞的。
每年他都会重复一句:男人三十一枝花,阿渊,恭喜你距离三十岁又近了一步!
这话从前听着无所谓,现在会让他想起,自己比阿梨大八岁这个事实。
他逐渐年长,可他的妻子还那么年轻美丽。
啧,真是,越来越有危机感了呢。
今年中秋宴,沈初梨格外舒心。
宴会是家宴,上回大家已经看出,霍渊对沈初梨的重视。
所以会来事儿的都找机会巴结沈初梨,顺便塞点贺礼,傻一点的就缩在角落。
刚到皇宫,沈初梨看了一圈,除了霍景恒,作妖的几个都不在。
淑妃说染了风寒不便出席,沈家几人被贬在府邸无人问津,高南柔小产下不了床。
太上皇对缺席的几人也没说什么。
整晚最热情的人就是兰嫔,淑妃不在,纯妃又是个不能扛事儿的,在场就她位份最高。
中秋宴是她操持的,皇帝挺满意,夸了她几句,她笑的花枝乱颤。
酒过三巡,霍渊将大氅脱下,随手扔在椅子上。
上回平安符的事,弄的几人挺尴尬,霍渊却像没事人一样,招呼霍尤川和霍景恒,“喝酒!”
霍景恒本不想来的,但他作为太子必须出席家宴。
此刻,他想装肚子疼跑路,胳膊却被霍尤川这坑货死死箍住。
霍尤川指着霍渊手边的‘鸳鸯帕’惊叹,“九皇叔,这帕子是小皇婶绣的吧,这鸭子也太栩栩如生了小皇婶的女红真的绝了!”
霍渊执起酒壶,竟是亲自倒了三杯酒。
他动作慢条斯理,然后似笑非笑看着霍景恒道:
“是鸳鸯!阿梨有些身孕,本王疼惜她,她偏说亲手绣的才有心意,女人是挺折腾的!”
霍尤川打配合,“哇,小皇婶对小皇叔真体贴!”
霍景恒脸色漆黑。
他孩子没了,曾经爱了他三年的女人,怀着亲叔叔的孩子,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上回想挑拨好像也失败了,说实话挺不得劲。
他一杯接一杯,不停喝酒。
霍渊慵懒靠在椅子上,心情好极了。
这时沈初梨轻声说,“有点热!我去偏殿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