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小酒坛子的东西。
谢长晏撩起眼皮,看清温胭手中的东西后,平日温文尔雅的语调全然不见,取代而之的是气急败坏的吼声。
“把这腌臜玩意儿扔了,本世子不、需、要!”
他在国公府,如厕都在净房内,有人专门伺候,还会摆上香料除异味的,这样的东西都是下人才会用。
温胭把东西撂在他面前,“干净的,没人用,你都这样了还端什么大少爷的富贵病啊?”
他红着脸扭开头,“不要你管。要本世子用这个,除非我死!”
“嗯。”
温胭看着面前圆墩墩、雕着鸳鸯的痰盂,“死倒不用,就是马上尿裤子了。”
温胭懒得管他,可没法子,谢长晏的腿是因为她才折的,她总不能真让他尿裤子,然后给他洗裤子吧?
温胭叹了口气,“行了,大老爷们害羞个啥子劲儿啊!我不看,你凑合一下。”
谢长晏觉得温胭说的有道理,主要是他真憋不住了,在女人面前尿裤子,真不如一刀捅死他来得痛快。
他仰起憋红了的脸,“我动不了,你、你帮我脱一下裤子。”
温胭也不扭捏,上前把他翻了个面儿,闭着眼,一只手扯了他的玉带,亵裤往下一扒,另一只手把他拽到痰盂上。
屁股一凉,谢长晏差点没绷住骂娘!
他坐上去后,温胭就松开手往外走,她没兴趣听男人撒尿,可刚起身,手腕就被人一把拉住了。
“你干”
刚想转头,就听到谢长晏咬着后槽牙的低吼,“别回头!你扶着我一把,我坐不稳。”
他都快哭了,一个劲看门外。
昨儿半夜弄了三只信鸽给摄政王府送信,早上没动静,又托人带口信,这都下午了,霍渊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来接他。
不用想,指定搂着媳妇醉生梦死呢。
啊啊啊啊啊,有异性没人性的混蛋,他国公府世子爷的脸都丢光了!
友尽,这次彻底跟他友尽!!
温胭无奈,长这么大没见过不会自个儿上厕所的男人,她只得半蹲下,让谢长晏扶着她肩。
谢长晏黑着脸总算方便完了,温胭听哗哗声停了,下意识想帮他提裤子,没想到谢长晏已经站起来,扶着墙正自己往上拽,于是——
俩人一个蹲着,一个站着,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目光对上的瞬间,又同时往那处一看。
“流氓啊!!!”
下一秒,温胭十级火山爆发的尖叫声差点把房顶掀翻,谢长晏还来不及遮挡,就被甩了一个大大的耳光,接着她夺门而出。
沈初梨和霍渊刚到小梨村,人还没进药庐,老远就听到这一尖叫,正纳闷,就看到温胭满脸通红冲了出来,差点摔了个踉跄。
“阿姐,这是怎么了?”
沈初梨见温胭如此慌张,还以为她被谁欺负了,然而后面一个人也没有。
温胭什么也没说,拉着沈初梨就往后山跑。
“小宝,我眼睛脏了,你陪我去洗洗眼睛!”
到了后山后,温胭蹲在河边拼命洗眼睛。
顺便把方才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最后那巴掌打的有点狠,不知道谢长晏现在人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报复我,明明半死不活还要自己提裤子,我转头的时候离得那么近,看的一清二楚,现在一闭眼全是那东西晃来晃去!”
沈初梨给她诊脉,确认孩子无碍后笑着安慰道:
“阿姐,你俩娃儿都有了,看一下也不打紧吧!”
温胭脸涨得通红,“这不一样。那天我人晕了,醒来就那样了,中途什么也没看见,这,这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