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太子太子妃指认,太上皇龙颜震怒,兰嫔补刀,霍尤川受刑。
不等朱友善说完,沈初梨便打断了他,抬头看着坐在高位的霍景恒、高南柔、兰嫔三人。
“你们仨口口声声说十三皇子偷了玉佩,可是当场看着他偷了?”
纯妃泣不成声,“他们不曾,那玉佩在川儿桌案上摆着,便指认是他所偷。”
兰嫔绞着帕子冷笑:“人赃并获,还想抵赖?王妃莫不是想包庇——“
“第一。”沈初梨目光冷冷扫向兰嫔,“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插嘴。”
“第二。”她将入宫名册扔在地上,“十三殿下昨日才入宫,玉佩是前儿个丢的,他是有分身术还是能隔空取物?”
满殿突然静了,高南柔一直躲在霍景恒身后,心虚地瑟瑟发抖,闻言下意识反驳。
“许是、许是他指使下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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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南柔比谁都紧张。
因为那玉佩是她偷了后,又悄悄放进霍尤川书房的。
她真的巴不得霍尤川去死。
自己在皇家,本就如履薄冰,上元节被沈初梨压了一头不说,整日还要挨淑妃的白眼,去戏楼甚至被太傅的儿子嘲笑下贱。
加上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太子的,她怕生下来长得不像霍景恒,压力更大。
可偏偏,这个男人见她就骂,什么臭三八、狼心狗肺、难听的话一茬接一茬,对沈初梨却处处维护。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被逼急了,决心除掉霍尤川。
她知道太上皇有个从不离身的玉佩,加上霍尤川是诸皇子中最穷的,偷玉佩的动机,就很合理了。
偷偷把玉佩放进他书房的时候,没想到被他和霍景恒撞见,不过没关系,她怀着孕,霍景恒一定帮她。
结果,她成功了。
看到霍尤川挨打的时候,她整个人兴奋的颤抖。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她以为霍尤川必死无疑时,沈初梨这个搅屎精出现了。
瘟神,绝对是瘟神!
只是,今日就算沈初梨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太子会帮她,兰嫔也会补刀,人证物证俱在,她不仅帮不了别人,还一定会连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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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玄黑马车停靠在夜色下。
“王爷。”
魏绍看向马车后厢。
“属下这就去接王妃出来。”
“不急。”
霍渊把抬手逗弄着肩头的绿色鹦鹉,眼皮都没抬一下,平静说。
“让她先玩。”
等把那些蠢货玩急了,再算账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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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人证物证,在沈初梨眼里,就是一坨狗屎。
她被冤枉过太多次,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下人所为?那么我想请问太子妃,什么下人能丝滑溜进太上皇的宫殿而不被发现呢?”
沈初梨似笑非笑的目光依次落在霍景恒、高南柔,兰嫔脸上。
“我来还原一下事情的经过——高南柔,霍尤川素来与你不合,所以你对他怀恨在心,你想害他,故意偷了太上皇的玉佩嫁祸给他,你是太子妃,你想溜进去并不难。”
“霍景恒,你在戏楼丢了脸,回来肯定被淑妃骂,心有不满正好撞见霍尤川,你想挑事,我猜你肯定知道是高南柔,没办法,她怀着你的种,你只能睁眼说瞎话。”
“至于兰嫔。”
沈初梨顿了顿,唇角勾出一抹讥笑,“你人都不在现场,叉出去。”
高南柔的指甲掐进霍景恒胳膊:“你、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的是你们!”
沈初梨厉声一喝:“霍尤川要是真想偷,就该偷走你们这群黑心肝的脑子!省的你们成天就知道欺负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