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夫人这边,双目圆瞪,头发倒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目光在养女和儿子身上来回打转,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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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结束战斗,沈初梨去浴桶简单焯了个水,便懒洋洋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另一边,沈芙却如坐针毡。
沈夫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很不对劲。
但她现在更想和沈明逸解释‘倾慕摄政王’一事。
可还没等开口,就被沈夫人拉到了角落。
“芙儿,娘有话问你。”
沈夫人开门见山,说听说她当街要嫁入王府,问她是不是真喜欢霍渊。
她当即否认,说是不想看沈初梨误入歧途,所以才甘愿代姐替嫁,还有偷药送给摄政王的事,也是沈初梨胡说八道。
她从前为追求霍渊,送药、碰瓷、偶遇什么都干过,霍渊却连一眼也没看她,前几天更严重,还踹了她两脚!
不过这都不能怪霍渊,他心里是有她的,只是沈初梨那贱丫头在中间挑拨离间,他才没有立马接受她!
听完沈芙的解释,沈夫人笑容勉强,“芙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娘给你寻个好人家吧。”
“娘?您这是怎么了?芙儿还想在您和爹身边尽孝呢!”
从前沈夫人可不舍得她嫁出去,今儿是怎么了?
沈芙眼珠子一转,怀疑和沈初梨临走前那声嘀咕有关。
她似是不经意试探,“娘,是不是姐姐和您说了什么?”
沈夫人看了她好一会,这才缓缓道:“芙儿,你可是娘的宝,千万不能和你姐姐一样犯糊涂,做不该做的事啊!”
这话说完,沈芙更迷糊了,沈夫人不再多言,转身走了。
她永远忘不掉,沈初梨贴在她耳边说的话——
“我说你们怎么都偏心沈芙呢,感情是拿她当童养媳在养啊~”
“我那天啊,看见咱家那冰清玉洁的养女,戌时三刻摸进兄长卧房,我好奇呀,扒窗户看了一眼,他们居然光溜溜抱在一起,真棒啊!不愧是当了十几年兄妹的人,居然熟到不穿衣服!”
“你说我丢人,我追小叔好歹是锣对锣鼓对鼓,沈芙外头觊觎着小叔,屋里哄着自家兄长,这齐人之福享的,我还自愧不如呢!”
“还有嫂子的死,你不是早有怀疑吗?不过我劝你先别声张,暗中观察几天,人赃俱获沈芙才会承认。毕竟咱家就我哥一个独苗,总不能让个养女毁了吧?”
“啧,儿子和养女孰轻孰重,您掂量掂量”
沈初梨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她几乎晕厥。
原本这丫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可方才看到沈芙紧张的样子,怀疑的种子,就这样不知不觉萌芽了。
养女和儿子,孰轻孰重
这还用说吗?
天王老子来,都不能威胁她的宝贝儿子!!
除夕夜,爆竹声声里,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沈初梨这段日子住在沈府,吃了睡睡了吃,日子快乐似小神仙。
而东宫那头,霍景恒举杯的手僵在半空,淑妃冷着一张脸,无视他的敬酒。
母妃不信柔儿怀的是他的孩子,私下寻了不少太医瞧,月份对得上,这才作罢,只是仍冷言冷语,没给一个好脸。
京城长街,微服的霍景恒坐在醉仙楼最里间的雅座,喝的烂醉如泥。
外头忽然喧闹起来,说沈家那位嫡小姐又在秦淮河放花灯了。
“听说这回足足三千盏!每一盏上面都是一句情话,比如这盏:霍渊~本小姐掐指一算,你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