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的前行，路边的宫女太监越来越少，气氛静谧，屋檐悬挂着的灯笼在地板上晕染出一片红光。
两人的影子在光芒下明明灭灭，奚行雪低着头，漫不经心的踩着他的影子前进。
忽然，他听见前面的身影开口说话了。
“你喜欢京城吗？”
喜欢京城？
奚行雪怔了一下，随即道：“殿下为什么问这个？”
戚今朝语气随性道：“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你如实回答就好。”
奚行雪：“我国的国土是生我养我的家乡，我自然喜欢。”
戚今朝手臂绷紧，步伐越发沉重。
只是他背对着奚行雪，所以奚行雪看不清他的神色变化，只不过他不傻，结合戚今朝身上之前出过bug的因素，已经感受到不对劲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达偏殿的门口，就在戚今朝伸手准备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奚行雪开口了。
“等等。”
戚今朝顿住，但没回头：“怎么？”
没人知道，这位平日里在旁人面前喜怒无常阴鸷冷漠的太子，在此刻竟然紧张的有些手心发汗，只是一贯的素养让他保持了平静。
奚行雪盯着那扇门看了一会儿，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但看戚今朝的反应
“殿下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还是说这个偏殿里有什么东西？”
戚今朝放下了开门的手，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他转过身来，那双晦涩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奚行雪。
“国师，我的确知道了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事情。”
奚行雪心脏一跳：“我洗耳恭听。”
除了一丝丝不妙感在心间蔓延，更多的好奇欲覆上了奚行雪的大脑。
戚今朝：“你认为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吗？”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奚行雪还是没有料到，他开头的第一句话就会这么劲爆。
他原本放在脸上那个淡定冷静的面具都要维持不住了，就差没绕着戚今朝跑几圈，看他是不是外星人了。
“殿下，你这是想和我讲故事？”
戚今朝：“不，只是认真的发问，我也不是疯了，你只需要用实话告诉我。”
奚行雪：“”虽然这个太子是在试探自己，但自己也很需要知道这位太子是不是意识觉醒了还是怎么的，看来想知道答案，必须得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本就出自仙山，自然认为有异世界。”
果然
戚今朝的神色发生了些许变化，有些怅惘。
作为上位者，他的掌控欲很强，但这一切都需要在他的认知以及控制之内，如今发生的这一切明显与他的人生观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