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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的突然消失,让闫禁百年来第一次情绪发生了明显的起伏。
一旁夏暖在第一时间走到了闫禁身边,一如之前宽慰:“闫禁,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应该就是出去散心了。”
闫禁却是微微摇头,带着几分怒气道:“我和她相处一世又百年,我了解她,她要做什么,从来都会事先告诉我,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辞而别。”
“我原本以为她真的很懂事,大度懂事”
闫禁说到这,甩手走出了府邸,但到了府邸外,他又停下脚步询问道:“之前我们大婚,她是不是送了我们一件礼物?”
“那礼物,在哪里?”
夏暖沉吟片刻:“那日,你将东西顺手放在了我们的床笫上,现在应该还在,我也记不清了。”
闫禁手微微一颤。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通知下去,让所有阴差鬼吏都出动去找余姚,我回瑶台一趟。”
夏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闫禁,她也许就是想自己静一静,你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更何况整个地府都是你掌控,她又能去哪里?”
闫禁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可她从未”
夏暖微微一笑:“同是女人,我比您更加理解她的心思。”
“虽然她不在意您和我成婚,但再大度的女人,总是会有一些自己的情绪的。”
“她现在也许就是想看看,你是否在意她。”
“我自然是在意的。”闫禁冷哼一声,“只是她这么不辞而别,如果传出去,整个地府该怎么看待我这个帝君?”
“现在看来,她并不是懂事,而是比我想象的还心思深沉。”
“罢了,既然她想躲,那就让她躲吧。”
“不用兴师动众的让人去找了,派几个无事的鬼差四下看看就行。”
“好。”夏暖微微一笑,眼中神色莫名,“我送您回瑶宫。”
“还是你懂事。”闫禁微微一叹,“要是她和你一样”
夏暖伸手挡住了闫禁的嘴唇,“她做的,已经很好了。”
“你啊,就是总想着息事宁人。”闫禁无奈,“我难道还看不出来,她不辞而别,不过是在表达对你坐上地府之母位置的不满吗?”
“她之前的表现终究是表象。”
闫禁满脸失望。
“我与你先于她相识。”
“这位置, 本该你来坐。”
“其实我并不在意”
夏暖话未说完,闫禁却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的顾虑,你们在我眼里都很重要,而她已经在我身边百年,你不过初来,总要给你一些弥补。”
“好了,回去吧。”
“既然她不在这里,那便不在吧。”
闫禁离开前又看了一眼余姚的府邸,满脸失望,他没有想到那个在他眼中落落大方,懂事得体的姚姚,竟然会以不辞而别来伤自己的心。
这种失望,让他下意识的忽略了此事心中的不安。
两人移步回到了瑶宫。
闫禁再一次忘记了余姚大婚之时送他的礼物,让夏暖去拿了壶酒,便看着瑶宫闷闷不乐。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什么。
只觉得回到了这里后,原本压下的心烦再次莫名的出现。
“我去拿些酒菜,我再给你跳一支舞吧。”
夏暖说着便要起身。
闫禁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才又开口道:“你先去把她送我们的那份礼物拿来吧。”
“我倒想看看,她到底送了什么作为我们的新婚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