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刘含烟，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在我眼里，就不是什么女将军。”
“你只是个该死的女人。”
他一把将那封婚书塞到她手里。
“拿着它，好好琢磨琢磨，你愿不愿意嫁。”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替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你要是不愿意”
他低头靠近她耳边。
“那你就求我。”
“求我救你。”
“像你父亲那样，跪下来求我。”
刘含烟的眼睛已经红了。
她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赵烨。”
“你真的已经不是从前的赵烨了。”
“你不是那个愿意为了我放弃一切的人。”
“你现在只会用我，羞辱我，把我踩在脚下。”
“你变了。”
赵烨笑了一下，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是啊，我变了。”
“你希望我变的，不就是这样吗？”
两人僵持在营帐中，谁也没有先退一步。
外面的风更大了，吹得帐门猎猎作响。
这时，赵福掀帘进来了，看到两人对峙的样子，脸色微微一变。
“王爷，苍狼王那边又送来了一件东西。”
赵烨没回头：“送什么？”
赵福将一个用黑布包着的长匣子放在桌上，轻轻打开。
众人一看，脸色都变了。
那是一根女子的发簪。
上面还沾着血。
“他说，这是第一位拒绝婚书的女人。”
“如果刘将军也拒绝的话，他会亲手把她的脑袋送过来。”
赵福补充道：“这是他们蛮族新归顺的一个部落的族长之女。”
刘含烟看着那根簪子，手指开始颤抖。
赵烨却只淡淡看了一眼，冷声道：“这就是你要面对的后果。”
“你可以高傲，但蛮族不会给你第二次选择。”
“你不是说你不怕死吗？那就去死吧。”
“但别拉着所有人陪你一起死。”
“因为你，不配。”
刘含烟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那封婚书，转身出了营帐。
赵烨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
赵福低声道：“王爷要不要下令拦住她？”
赵烨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桌上的那根簪子。
“让她走。”
“我倒要看看，她会怎么选。”
刘含烟回到营帐，将那封婚书狠狠甩在桌上。
她坐下，抓起酒壶，猛灌一口，呛得咳嗽，却还是不肯放下。
“赵烨你真的以为我会求你？”
“你真以为你赢了吗？”
“我不会输的。”
“就算我跪了，也不会跪在你面前。”
刘含烟将婚书扔在桌上，倒了一碗酒，仰头喝下。
她起身走到门口，掀开帘子，望着远处蛮族那边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