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一点左右,太阳刚过头顶,阳光透过云层洒下道道金光。老赵一行人终于驶上了通往g市的高速。
事实上,早上不到十点就出来了。先是去找齐玉取羊肉,马大夫又忘了身份证,齐玉说快中午了,还不如吃了饭走。于是,又去吃午饭。
齐玉的厂子在y县开发区,高速公路口,也是c市上高速的必经之路。饭馆很多,但齐玉还是带着他们去了城郊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饭馆,说是要吃羊肉,老赵坚决不许:“耽误时间,走路要趁早。”于是点了几个家常炒菜。
齐玉认识任老师,但和马大夫不熟,老赵也只是随口介绍了一句:“任老师闺蜜马大夫。”马大夫却好奇齐玉和任老师认识:“你们啥时候认识的的?”齐玉说:“十年前了。”看着有些茫然的任老师,齐玉没有多说。
老赵等齐玉结账回来,取了一千元现金给他:“肉钱。”
齐玉不要:“那值几个钱,不算了,你去g市多卖些,啥都有了。”
老赵坚持要给:“两回事。”齐玉就接了:“回来给你们接风。”
原本杨国庆也是计划一同前往的。然而,杨国庆给张玉兰说要上g市时,本以为最多唠叨两句的张玉兰却一反常态,怒气冲冲地对杨国庆说:“你要是敢去,我就割了你。”
杨国庆有些心虚:“我就是跟老赵一起出去啊,又不是和别的什么人。”但张玉兰显然不吃这一套,她冷哼一声说道:“哼,就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我才更不放心!以前我一直觉得老赵这人挺不错的,没想到你们竟然合起伙来骗我!”
原来,之前杨国庆常常谎称是与老赵一起喝茶聊天,张玉兰并不在意。杨国庆有女朋友的事她早有耳闻,知道自己管不住也就假装不知,可就在前不久,无意中在杨国庆的手包里发现拦精灵,还是带刺的那种,还有viagra。张玉兰就火了,他们之间是从来不用这些的。但张玉兰并没有声张,而是悄悄的跟踪,就发现杨国庆说是去找老赵,却独自去了别的小区。而且,他居然没有察觉到张玉兰一直在暗中跟踪着他。当张玉兰站在楼下打电话的时候,杨国庆还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正和老赵待在一起。
张玉兰也没有声张,只是拍了一张自家车的图片发给杨国庆就走了。所以,杨国庆回信息的时候才说“漏了”的话。于是就冷战,就把气扯到了老赵头上,以为弟兄俩合伙骗她。
杨国庆就不敢出门了。哪怕是马大夫媚眼如钩,媚语如蜜,答应来几个不同姿势的“立正”。
车是老赵开的。任老师的老款“a6”。
虽说三个人驾龄都不短,相对来说,要论起跑长途,还得数老赵经验最为丰富。毕竟,老赵坐了大半辈子的车也开了许多年。出门的时候,马大夫抢先上了后排:“声明清楚,我这臭技术上不了这星光大道。我的任务就是三陪。陪吃陪喝陪坐车,还是醒不睁眼饿不叫唤那种。”
老赵没吱声,任老师说:“我也坐后面,系安全带麻烦。”
老赵说:“随你。”
两个女人在后排吱吱喳喳,老赵专心开车。跑了三个多小时,马大夫说:“赵哥,你不憋吗?”
老赵从后视镜瞅了一眼:“不憋。”
“我要上厕所。”马大夫急了。
“别急,瞧见路牌没,下一个服务区还有三十公里。”老赵忍住笑,虽说不待见,还是开了个玩笑——上车嘴就没有停过,一边吃喝一边说话。
坐在一旁的任老师不禁掩嘴轻笑起来。马大夫则接过话头说道:“别,赵哥,真憋不住了,你不知道女人的比男人短吗?我让我姐给你点个烟行不,咂嘴里那种。你说是吧,姐?”说完,她还调皮地冲任老师眨了眨眼。
终究还是进了服务区,马大夫第一个下车就扭着肥臀快步冲进了卫生间,老赵又抽了一支烟才再次上路。任老师踌躇了一下,坐到了副驾上。
晚上八点多,终于顺利抵达了 g 市s县的枫林镇。
对于这个地方,老赵是再熟悉不过了,毕竟之前他在g市工作过八年,g市所有的乡镇都来过不止一次,何况,枫林镇的这个点还是他一手选定的。到达枫林宾馆时,远远就看见任老师的儿子小屈正站在宾馆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房间是两个标间。老赵在网上订的,饭也安排在枫林宾馆,相对而言,这是全镇最干净卫生的地方。
几个人简单洗漱完才去吃的晚饭。从见第一面起,小屈只是和老赵打了个招呼,就跟在母亲旁边。老赵也一直打量着这个身材硕长、有些内向的大男孩。快吃完饭的时候,老赵才开始问话:排班情况,站长名字,得知小屈当晚是夜班,老赵就打电话:“罗站,我是老赵头,什么赵总,那都是前几十年的事了…是有个小事,你们站那个小屈…对,小老乡,明天他妈要来,能不能请个假,…好,那先谢谢你了。我?我在c市呢。那里话,不想乱跑了。好,来了一定打招呼,想我了?哈哈,怕是想不挨我骂了。好的。再见。”
又打给了g市公司刘经理:“…在不在g市,明天什么安排?不用你操心。行。普通标间。我们四个人。不需要,你来就行。好。”
这才对小屈说:“你现在回去上班,你们领导问,就说和我是老乡,不要说我来的事。明天你跟我们去g市。假给你请好了。”
跑了近一千公里,老赵属实有些累了。回了房间,冲个澡,老赵就睡了。
将睡还醒迷迷糊糊中,手机有信息提示音,打开好几个微信信息,有老周的:“到了没有,回个信息,早点休息。”老赵就回了:“己到,住枫林,刚吃完饭,准备休息。勿念。”
还有杨国庆的,一个坏笑的表情,还有一道算式:1+2=?老赵秒懂:和你挑不起。又拍了房间全景视频发过去。杨国庆秒回:“浪费资源,天地不容。”
任老师也发个信息,只有一个害羞笑脸表情。马大夫的信息却是说:“我再去开间房?”老赵都没回。
注定是有人睡不着的一夜,老赵在隔壁打呼噜的时候,两个女人不止了聊了好久,关灯后还睁了半天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