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医院谜局
傅砚辞躺在急诊室担架上，腹部的hc-303编号像烙铁般发烫。护士掀开他衣服时突然尖叫——皮肤下无数金色纹路正组成新的倒计时：23:59:59。
\"孕妇去产科！\" 护士慌乱地拉帘子。
傅砚辞抓起手术剪翻窗逃走，身后传来保安的吼声。他在小巷里呕吐出金色液体，液体落地竟腐蚀出hc-304的编号。
妇幼医院led屏突然闪烁：\"恭喜302床傅先生母子平安\"。他冲进住院部，看见沈知意抱着孩子从电梯走出，身后跟着三个戴口罩的男护士——他们的白大褂下，腹部都有不自然的隆起。
\"跑！\" 他撞翻手推车。药品撒落在地，沈知意怀中的婴儿突然啼哭，所有玻璃药瓶同时爆裂。锋利的碎片悬停空中，齐刷刷转向追击者。
男护士们撕开制服，腹部裂口钻出机械触手。傅砚辞抄起消防斧砍断最近的触手，腥臭的液体喷在墙上竟显出hc-305的字样。
\"他们在进化！\" 沈知意踹开安全通道，\"去顶楼实验室！\"
楼梯间突然断电，绿色应急灯照亮墙上的血字：父职清偿进度999。傅砚辞腹部的金光突然暴涨，他踉跄着跪地，看见自己皮肤下浮现出婴儿的轮廓。
\"拿着这个！\" 沈知意扯断颈链，芯片坠子烫得他掌心发红。追击者的触手在接近芯片时突然萎缩，像被灼伤的蛇般蜷缩。
顶楼实验室里，上百个培养舱正在运作。每个舱内都泡着不同年龄的\"傅砚辞\"，他们的腹部插满管线，连接着中央的巨型计算机。屏幕显示：
【第304次轮回准备就绪】
\"当年你改造的不止我一个。\" 沈知意把孩子放进防护舱，\"这些才是真正的母体。\"
计算机突然启动，所有培养舱同时排空液体。克隆体们睁开鎏金瞳孔，腹部的妊娠纹开始渗血。傅砚辞感觉自己的肚子也在同步鼓胀，芯片坠子突然吸附在他腹部，皮肤下浮现出手术室画面——二十年前，昏迷的沈知意正在被植入芯片，而主刀医生竟长着他的脸！
\"不可能…\" 他踉跄后退，\"那时候我才十八岁！\"
婴儿突然拍打防护罩，所有计算机屏幕炸出火花。克隆体们腹部接连爆开，爬出的机械胎儿扑向主机。傅砚辞腹部的金光突然流向芯片，在空气中投射出全息影像：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老年版自己，正通过时间循环不断重置。
\"杀了我！\" 傅砚辞把手术刀塞给沈知意，\"他在我的基因里写了自毁程序…\"
警报声炸响，实验室地板突然开裂。老年傅砚辞从升降台走出，他的腹部已经金属化，透过透明外壳能看到跳动的机械心脏：\"亲爱的，该迎接我们的第305个孩子了。\"
沈知意突然把芯片按在婴儿胸口。整个实验室开始坍塌，所有克隆体痛苦地抓挠腹部。傅砚辞扑向老人，扯开他的金属外壳——里面蜷缩着个浑身插管的婴儿，胸口刻着hc-1的编号。
\"原来你才是第一个母体…\" 傅砚辞在爆炸声中大笑。
三个月后，新任儿科医生推开诊室门。就诊床上放着个婴儿箱，里面酣睡的孩子突然睁眼，瞳孔流转着熟悉的鎏金光晕。医生掀开白大褂，腹部隐约有金色纹路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