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叶凡确实不可能拥有神魂攻击手段。
可刚刚那道神魂攻击，又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还让他待在那吗？”
叶凡突然收起笑容，目光转向昏迷不醒的霍亮，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再有一会儿，这家伙就算神魂不灭，八成也会变成一个白痴。”
他刚刚，确实没有施展神魂攻击。
只不过是镇天碑，反弹了霍亮的神魂攻击。
换而言之，霍亮是被自己的神魂攻击伤到了。
“哼！”
霍明冷哼一声，弯腰抱起霍亮。
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向侧道，离开了问心路。
问心路第六百阶的精神威压，他能承受。
清醒状态下的霍亮，同样能够承受。
可现在霍亮昏迷，情况很不利。
继续逗留真可能如叶凡所言，变成一个白痴。
反正他俩本就没有登顶问心路的可能，在已取得成为太初道宗内门弟子的资格后，没必要再逗留下去。
“呵！”
叶凡轻蔑一笑，转身望向问心路更高处。
此时，霍思雁那道素白身影已然端坐在八百阶之上。
双腿盘坐，纤纤玉手轻搭在膝头。
整个人如同一尊白玉雕琢的仕女像，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难道……是在等我？”
叶凡眉梢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并未多想，脚下步伐稳健如初。
镇天碑镇守识海，抵挡着精神威压。
转眼间，便逼近了八百阶的位置。
随着距离拉近，霍思雁的容颜渐渐清晰。
恰在此时，对方一直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
四目相对的刹那，叶凡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霍思雁并未施展神魂攻击，他单纯被对方容颜惊艳到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交融。
文静如空谷幽兰，却又带着摄人心魄的魅惑。
雪白肌肤在月光下近乎透明，朱唇不点而红。
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最吸引人的，却是对方那一双重瞳。
漆黑如墨的瞳孔周围，还环绕着一圈妖异银白色光晕。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竟出现在同一人身上。
“抱歉！”
霍思雁注视着叶凡，红唇轻启，吐出一道话音。
“啊？”
叶凡眨了眨眼，随即失笑，“你这唱的是哪一出？抱歉什么？”
“我为霍明、霍亮的行为，感到抱歉。”
霍思雁微微垂眸，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语气诚恳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大可不必！”
叶凡摆了摆手，脚步未停，继续向上攀登，“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他们犯的错，用不着你道歉。”
“无论如何，我与他们，都是霍氏之人。”
霍思雁闻言，精致的眉头轻轻蹙起，说着缓缓起身，在叶凡略带戏谑的目光中，郑重地拱手躬身道，“希望你能接受我代他们道歉。”
这个动作让她衣领微敞，露出一截如凝脂般的肌肤。
叶凡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
叶凡故意拖长了语调，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们好了。”
说话间，他已稳稳站在八百阶的位置。
“且慢！”
正当他准备继续向上时，霍思雁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