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分晚不分,偏偏等到大儿子出了事才想起分家来?难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还当别人看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顿时引得众人一片哗然。
他们在座的对俞家的事情都有一些了解。
俞老头虽然一直说他对两个儿子一向公平。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干活的是大儿子,住破房子的也是大儿子。
小儿子呢?
住最大最新的院子,镇子上的工作也给了小儿子。
家里的农活是从不沾手的。
这一次,他们也听说了俞建平受伤的事情,想来做手术花费一定不少。
俞老头又自诩公平,肯定是怕要填大儿子治疗费的窟窿。
这才想用分家摆脱大儿子。
听到这话,俞老头的脸色瞬间阴沉,他瞪着俞宛儿呵斥道:“没规矩!长辈们讲话,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小辈来插嘴?”
冯秀芬将女儿护的更紧了。
“宛儿说得没错!您老现在提出分家,不就是摆明了不想管建平嘛!自从他失踪以后,你们可有谁真正关心过他的死活?”
”不仅如此,你们居然还叫我们放弃寻找建平,反而催促我们赶紧去忙秋收?!”
冯秀芬越说情绪激动,“我今天倒要好好问一问,同样都是您的亲生儿子,为何您要这般区别对待?难不成建平就不是您的亲骨肉吗?”
面对冯秀芬连珠炮似的质问,俞老头不禁有些心虚气短。
就连一向强势的俞老太在听到这句问话时,脸上也浮现了一抹慌乱。
俞宛儿没有错过他们脸上的表情。
看来,她爸还真有可能不是他们的儿子。
难怪会偏心的如此明显。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通,什么情况下会让俞老太不惜以自身鲜血来哺育她爸?
等有空了,还需好好查查才行。
俞老头强装镇定,辩解道:“分家这事,其实我们早就有所盘算和计划,绝非临时起意。”
“至于建平……他如今的状况确实令我们痛心。但是,家里目前的实际情况摆在眼前,大家都心知肚明。咱们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事情,而耽误了全家老小的生计!”
“生计?哼!”
冯秀芬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失望。
早就知道婆婆公公为人,可再次见识,还是忍不住心寒。
她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
“行,既然如此,那我同意分家!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你们必须要保证做到公平公正,不能有丝毫偏袒之心!”
“我们自然是公平公正的,不然也不会请村长他们来见证。”
俞老头说得义正辞严,仿佛自己就是那个绝对公平的化身。
若不是知道他的为人,俞宛儿就真的信了。
她这个爷爷自以为是最为公正之人。
实际上呢?他不过是个极度好面子又自私自利的家伙罢了。
平日里,他对待家人和晚辈时总会表现出明显的偏袒与不公。
每当有人质疑他的时候,他总能迅速找到各种理由来为自己辩解,并强行将这些行为冠以“公正”之名。
哪怕这个“公正”摇摇欲坠,他也能自欺欺人扶稳继续。
村长见到他们都表示同意分家之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大家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那么咱们现在就正式开始吧。”
“按照咱村子里一直以来的规矩,分家财产分割必须得写得清清楚楚的才行,这样日后也能有个明确的凭证,免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