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温存,早起,楚瑾玄神清气爽。
玉婉愧疚,
“世子爷,都怪我没轻没重,你还是别去上朝了,惹人笑话,这也遮不住呀。”
玉婉手指来回扒拉着楚瑾玄的下巴玩。
楚瑾玄握住她捣乱的手指头,对着镜子瞧了瞧,一排牙印清楚分明,他重重叹口气,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要蓄须……”
他手绕着自己下巴划了一圈,“防狗咬。”
玉婉听得劲鼻子,想到多女共侍一夫,真是恶心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楚瑾玄父亲妾室众多,更加不是个东西。
“走了。”
楚瑾玄刮了下玉婉的鼻子,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出了门。
翠鸣进来小声说:
“小姐,玉君记昨夜着火了。”
玉婉心漏了半拍,“人带出来了吗?”
“狗顺将那个半大孩子送浣纱坊去了。他开始哭闹,给些好吃的,就听话了。”
叮咚没事,玉婉闻言松了口气。
“抓到纵火的人了吗?”
翠鸣捂嘴笑,“在您的安排下,勇毅侯府想抓不到都难。小姐真聪明。”
玉婉笑而不语。
她早知,玉君记是茉莉小姐的产业,并不是程知意的。
程知意不喜经商,他只是帮着建小楼,修院子罢了。
玉婉当日为了试探主仆二人,才说玉君记是程知意的产业。
当时小姐没有反驳,丫鬟却十分愤慨,怎么瞧着,主仆两人都奇怪。
玉婉猜测,小姐对程知意有情,将玉君记里的一花一草当做定情之物珍视。
但家中反对,所以丫鬟表面听小姐的话,背地里监视小姐一举一动,禀告小姐家中长辈。
勇毅侯谢夫人派人去买玉君记,小姐和小姐家中都会知晓此事。
如果是个普通富贵人家,天赐良机,要个高价卖了就是。
但她们家偏不,不卖不说,竟有胆子来国公府告状。
想来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家。
玉婉知晓,人一旦有权势,必定既好面子又脾气大。
所以,她又让谢夫人去砸场子,砸完派人盯着玉君记。
没想到,竟抓住了放火的贼人。
“备车,去勇毅侯府。”
玉婉从角门进了侯府。
谢夫人早已恭候多时,她在玉婉这儿吃了这辈子所有的亏,对玉婉的态度恭敬不少。
“玉婉姑娘,下人不懂事,透露了你的名讳,连累你受楚大夫人责罚,真不是我的本意。我可以登门向大夫人解释清楚。”
玉婉竖起两个指头,
“两条人命。谢夫人,这个无妄之灾会算在谢小姐身上,谁让她身子弱呢。”
谢夫人泄了气,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哀嚎出声。
原本谢明珠用了玉婉的药膏,伤口一下子就不痒了,连着用了两天,伤口眼看着要愈合。
谁知,今早谢明珠来了月事,血流不止,人虚脱了,差点晕过去。
谢夫人忙去请太医,但无人肯来。
上个月,胡太嫔有恙,太医院无人当值,皆在勇毅侯府照顾谢明珠。
本没什么大不了,胡太嫔孤苦无依,无人在意此事。
但不知是谁,将此事告诉了圣上。
今日早朝,圣上怒斥了勇毅侯嚣张跋扈,不敬太嫔,不分尊卑,罚月俸三年。
太医院刘院首被免职,当值太医杖责三十,撵出太医院,以儆效尤。
太医各个畏惧,无人敢再来勇毅侯府。
“玉婉姑娘,救救小女。”
谢夫人拽住玉婉的手臂,险些要跪在地上。
“好说。”
玉婉早有准备,她给谢明珠的药膏,乃是楚相礼送给她,治疗跌打损伤,活血化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