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很淡定,
“玉婉,不能因为我对礼哥儿好,就说礼哥儿是我所生,当然,我倒希望如此。”
“姨母,别演了。”
玉婉讥笑,
“没人怀疑你,不是因为你演得好,是三房无足轻重,没人有闲情逸致愿意浪费功夫搭理你。但只要有人提,我想国公爷会越想越觉得你和楚三爷有问题,到时扯出来的事越来越多。倒霉的只是相礼表哥。”
玉婉突得想到许睿的话,试探道:
“姨母,要是让太后知道相礼表哥竟是妖妃的近亲,你说,相礼表哥还有仕途吗?”
三夫人脸色顿时苍白一片,瞳孔突得放大紧盯着玉婉,满是恨意。
玉婉心道,她娘真是宫里的才人!
她娘是程才人!
父母淫乱后宫生了她!
不,时间对不上,是程知意!
父亲得罪权贵,权贵是皇上和太后!
老爹给皇上戴了绿帽子!
三夫人猛得一拍桌子,“他们居然有脸告诉你!呵!”
玉婉瞎编,
“我娘说,他俩是被人陷害……”
“放屁!”
三夫人破口大骂,
“程惠柔下得药,就是她自己!她要让大家都觉得是太后所为!但我知道就是她。她第一次见到玉郎,她说玉郎长到她的心坎上了!呸!她说得出口!她永远都是那么自私!”
玉婉抿唇不语。
她娘说,男人光看长相没个屁用,权势,才是最美丽的脸蛋。
“姨母,给你送信的人是谁?”
三夫人恢复了平静,“死了,就是那个徐老爷,死你手了。”
玉婉嘴角一抽,“好,我知道了,你等着。”
三夫人恼羞成怒,
“你威胁我?你个死丫头!你像极了程惠柔,一副自命清高,自作聪明的蠢样子。礼哥儿是国公爷的孙子,即便我有错,礼哥儿又能怎样。”
就是承认了!
玉婉不急不缓,“你把我找程知意的事告诉世子爷,我又能怎么样?他只是我父亲的义子……”
“他是程惠柔和玉林峰私通生得孽障!”
三夫人笑得阴森,
“程知意是在流放途中生得,出生地平阳县,平阳县到京都三个月足已。你母亲早在做才人时就与玉林峰有奸情。她是怀孕了,才破釜沉舟在宫宴上给自己和玉林峰下药!”
玉婉眨眨眼,如此荒诞之事,旁人不会干,但她娘说不准,她爹更经不住诱惑。
她爹娘说,父亲去宫中教诗文,母亲是宫中秀女,二人一见钟情,决意私奔。
但才人,位分虽低,却是皇帝的女人,跟秀女可不是一回事。
此事疑点甚多,玉婉狐疑,“宫中女子不见外男,身边的人都是太监。”
三夫人挑眉一笑,
“爱信不信。有胆子,你就把事情张扬出去,查查呀。流放途中生孩子,这件事想找到证人,很容易。衙役,产婆,虽然他们当时收了钱财答应保密,事后变卦最快的也是他们。再者,刑部仵作会蒸骨辨龄,就是蒸煮腿骨,辨别一个人的年龄。程知意户籍造假,已是罪人,砍条腿自证清白,也算有气节。”
三夫人见玉婉抿嘴不说话,模样真是像极了程惠琴,怒从胆边生,
“狡辩的话也说不出了吗?别怪我做姨母的没告诉你,当年你父亲只是醉酒扑倒你母亲而已,二人虽衣衫不整,但还算体面。你父亲因为十项新政受人爱戴,众人皆说太后陷害他!皇上也如是,对他既愧疚又惋惜。现在蹦出个好大儿,就是给皇上脑袋上扣屎盆子!什么后果,你自己想!你敢说你们在北地生活没有依靠哪儿个达官贵人相助?别害人了!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