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为官多年,虽毫无建树,但最好脸面,
“镇定!镇定!退婚是大事,有国公爷在,他楚瑾玄一个晚辈,能翻出天去。气话罢了。”
出了这场变故,寿宴早早散场。
江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月瑶,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必须得想出个法子,让定国公府给咱们赔礼道歉,如此才能挽回江家的声誉。”
江月瑶哭得泪人一般,
“我不但要挽回江家声誉,还要玉婉那个贱人死!谢明珠那个蠢货,坏了我的事!”
她收买国公府仆人偷出来一件玉婉的小衣。
一切都准备妥当,只差一步。
茯苓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姐,刘庆春说如果您不能让他进户部任职,他就将您的计划,告诉世子爷。”
江月瑶冷笑,“让他说,看世子爷会不会弄死他!”
可她心里终归是怕的,
“容我想想。”
定国公府
楚瑾玄抱着玉婉回到静园,将她安置在榻上,
“晚些时候再来陪你。”
玉婉心情复杂点头应下。
府医和医女相继而来,为她涂药,煎药,照顾得细致周到。
原本沉寂荒凉的静园,一下子人头攒动。
屋外立着丫鬟,院子里站着婆子,门口有侍卫站岗。
三日后,院外站岗的侍卫更多了些。
玉婉与楚瑾玄玩笑,“有人要刺杀我?还是你想挟持我?”
楚瑾玄天天来静园陪玉婉,来了就不走,静园简直成了楚瑾玄的院子。
楚瑾玄淡笑,“只是保护,最近朝廷不安稳,静园偏僻,小心为好。”
玉婉蹙眉,她听父亲说过。
皇上乃是宫女所生,母族微弱,被继后收养后才得以继承大统。
当年夺嫡之争惨烈,太后以薛家全族之力保皇上登基。
皇上即位后,薛家势力在朝中肆意扩张。
二十年来,皇上励精图治,四海臣服,迟早要与薛家有一场较量。
“是太后与皇上……”
“莫要妄议朝政。”
楚瑾玄打断玉婉的话,“这些事都不该是你操心的。”
玉婉担心他,“你出门更要小心些。”
楚瑾玄愣了一下,“自然。”
笑着拍了拍玉婉的脑袋,“你安心养伤,无需操心旁的事。”
楚瑾玄早出晚归,
他同玉婉一起用饭,一起就寝,闲来无事陪玉婉消磨时间。
夜间,他睡在床榻外侧,为玉婉端茶倒水,为玉婉暖床盖被,抱着玉婉柔声轻哄,最后一吻落在玉婉额头笑得温柔,
“闭眼睛。”
紧紧搂着玉婉,睡得沉稳。
日复一日,玉婉诧异得发现她眷恋楚瑾玄身上若有似无的檀香味,轻柔明朗的声音,温暖坚实的怀抱。
尤其是有时做噩梦,楚瑾玄轻轻安抚,缓缓拍抚她的后背,她睡得格外安稳。
她开始盼着楚瑾玄早些回来,同她用饭,为她抚琴,教她画画,陪她下棋,睡前读书给她听。
突有一日,楚瑾玄晚归,玉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情一落千丈。
近期,楚瑾玄连着两日未归,玉婉有些魂不守舍。
白日里,竹青听到些流言蜚语偷偷告诉玉婉,玉婉心情更是焦灼。
夜晚,楚瑾玄回来,玉婉打定主意要问个明白,却一时说不出口。
楚瑾玄轻轻为玉婉涂药,手法已相当熟练,见玉婉手背还泛着肿,
“你知道用湖水为谢明珠降温,为她涂药医治,对自己倒是心狠。”
轻轻吹拂手背,温柔体贴。
玉婉忽然感伤,思及从前不由心尖泛起酸涩,
“她们一群人针对我,让我想起在花满楼的日子。明明皆是可怜人,不互帮互助,团结一心逃出去,却要欺负比自己更可怜更弱小之人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