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药!她不疼吗?”
楚瑾玄声音冷厉,小太医呆愣愣连连点头,“需要,需要。”
玉婉朝楚瑾玄眨眨眼,她明白楚瑾玄的意思,“装病”,她病得越厉害对她越有利。
谢夫人见太医围着玉婉忙个不停,而谢明珠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楚世子,你什么意思?你想包庇凶手吗?我不管她是谁,她烫伤我女儿,我勇毅侯府一定要讨个说法。”
楚瑾玄不喜不怒,
“玉婉是我的人,她受伤了,我定要问出个缘由。去把勇毅侯找来。在场小姐们的父兄也一并叫来,大家说个清楚明白。”
闺秀们哪里肯,乱成一锅粥,
“江姐姐,你请我们来做客,我们……我们是无辜的。”
“江小姐,我们遇见这种事已遭了无妄之灾。何必又要连累我们!”
江月瑶脸色发青,楚瑾玄偏袒玉婉,真是一点面子不给她留。
“大夫人,今天是家父生辰,事情还是别闹大了,对几家的声誉都有影响。”
玉婉不同意,
“江小姐,你现在知道别事情闹大,影响江家声誉。刚才她们让我斟茶倒水,提鞋下跪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不是无能为力嘛。”
江月瑶满脸委屈,
“我确实无能为力,诸位小姐可以作证。玉婉,你惹了众怒,我也是爱莫能助。”
楚乐欢插嘴,
“是你下帖子邀玉婉来得。玉婉拒绝你,你说不来就是不给你面子。这是你家,她们欺负欺负玉婉,你不管,你就是故意的。”
江月瑶咬着嘴唇装可怜。
半晌,见闺秀中无人敢再为她说话,只能自己徐徐开口,
“姐妹们不知从何听说,玉婉是世子爷的爱妾。我与世子刚刚定亲,世子尚未成亲就纳妾,她们替我委屈。我感谢姐妹们仗义执言,也不好说什么。”
言下之意,定国公府理亏。
是楚瑾玄不洁身自好,才引来的祸端。
成亲前纳妾,从小处说是品行不端,往大处讲可能会被言官弹劾。
江月瑶挺直背脊,她知楚大夫人对她不甚满意,但事关楚瑾玄的声誉,大夫人绝不会坐视不理。
玉婉不卑不亢,
“江小姐,你现在不哑巴了!我不是世子爷的爱妾,你不会跟旁人解释吗?你为什么不跟旁人说清楚。”
江月瑶祸水东引,玉婉不会让她奸计得逞,
“还是说你作为世子爷的未婚妻,认下了我这个未来爱妾!既已认下,你身为主母不该护着我吗?她们和谢明珠为难我,就是为难定国公府,你身为世子爷的未婚妻,不应该维护定国公府的名声,世子爷的声誉嘛!”
这话堵得江月瑶哑口无言。
楚大夫人当即落下脸,
“爱妾?我儿尚未成亲,谁敢败坏我儿声誉,定国公府绝不会放过她。”
瞪了眼江家母女分外不满。
江夫人见不能再坐以待毙,只能把话摊开,
“大夫人,刚刚世子还说玉婉是他的人。妾不妾得,大家心照不宣。咱们都是女人,作为过来人,慢慢也习惯了。可月瑶还年轻,她一时想不开,再所难免。但无论如何,玉婉烫伤谢小姐是事实。”
江夫人的话无懈可击。
大夫人面色稍缓。
楚瑾玄的所作所为,她看得真真切切,任何一个女人都容忍不了玉婉这样的妾室。
大夫人看向玉婉面色不悦。
“我救了谢小姐也是事实。”
玉婉毫不退缩,
“诚然我未拿住水壶,烫伤了谢小姐。但她不逼我欺我,我何来要向她斟茶赔罪。她辱我欺我在先,可我并未束手旁观。我及时救治她,还为了她的名声遣散看热闹的人群,并且央求诸位千金小姐们做屏风。不仅防止旁人窥探,还为谢小姐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