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忙着呢?”莫家宗见状立刻讨好的上前打招呼。
莫老三担着粪桶越过他,那肮脏的粪桶差点撞到莫家宗裤腿上。
“怎么,卖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想卖我第二次?我岁数大了不值钱。”
莫家宗神情一滞,不知所措的看向莫老头。
装模作样的无辜道:
“爹,三哥这是在怪我吗?”
这莫老三是完全不留一点情面啊。
而莫老头也有一瞬间的茫然,他不过是想为了这个家好,必然是要有某些牺牲的,有什么错?
这老三怎么还记恨上了?
一家人不应该就像一股绳劲儿往一处使吗?
他叹息了口气,一副有自有苦中无奈的模样。
“那时候不是家里穷吗?一家子吃不上饭,总得有个人站出来,那也不是没办法的事,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你还记在心上!”
还真虚伪,当初可还没难到卖子的份上。
莫老头真的是把莫老三往死里面算计。
听吴氏说那时他与吴氏在外已经成了家,并且有了大闺女,但是莫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得知他混迹的还不错。
便找人送了一封信,信中那大概内容是老人家思念成疾,久病卧榻临终前想见这个自己最愧疚的儿子最后一面。
莫老三还怀揣着对亲情最后一丝希望,携带妻女回到莫家村。
这一回就待了十几年。
原来当初莫老头不过是将他哄骗回来的。
这个老头心思多着呢,别看着平日里一副不管事,在家里不论高低的样子。
但行事作风惯会膈应人!
莫小天觉得这人呐,只要没死,在莫老头那里就像那个牙膏,要用的时候就得劲的挤,挤完了还要用擀面杖滚两滚,榨取所有剩余价值才罢休。
“当时吃不上饭,可莫家宗还是有人读书,现在大家都能吃饱饭,供莫家宗上学应该不差那两个钱才是,莫幺叔还是不要拿我取笑,我们家穷,一家子的还得养着,养外人确实没那闲钱!”
莫老三可从来不会说话,弯弯道道,虚与委蛇。
莫小天听吴氏说过,其实他们曾经早有分家的打算,但是因为莫小天出了事儿,小花又小,家里不得安宁,许许多多的事参杂,让两口子分身乏术。
从老头手里分家,必然是得扒成皮才能了算,就如莫小天分家时,知道老三一房势必分家的决心,莫老头狮子大开口。若是三房继续用忍气吞声,就拖着当牛做马熬死他们,如果三房答应,他也不会亏,永远做的任何决定都会让自己是那个最得力者。所以分家这事在之前一直僵着没有彻底裁定。
如今莫小天也不是原来的莫小天,没了孩子当软肋。
现在的莫老头想占莫老三的便宜,那是万不可能了。
这莫老头也确实狠,亲儿子也算计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