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绵绵犯难了。
可令她欣喜的是,盯着孙家的人,这段时间都没有出现。
而司远道自从那次在药材铺一别后,也消失不见了。
期间,公安,局里也给出了那些小混混的处罚结果。
飞哥最终没供出背后的指使者,坚定的说是为了义气,想给孙绵绵一个警告。
最终,他和几个小混混只是被关起来教育两个月。
至于伤害爷爷的凶手,他们并不没有找到。
倒是供销社的职工家属院内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案件扑若迷离,最终成了悬案。
肖晓又一次过来看望养病的爷爷。
感慨的说:“怎么现在的世道感觉比前几年更乱了呢?
怎么说伤人就伤人,说杀人就杀人了呢?
我都不敢一个人在家了。
绵绵,你家表姨父回沪市了,不如我搬过来和你挤一挤?”
孙绵绵讪笑,“肖姨,你也看到了,我家简陋得很。
一米宽的床,我怕把你挤下去。”
她肯定不接受和人住一起。
她是有秘密的人。
虽然空间里没有水源,暂时不能栽种植被,但是她不死心呀!
每晚都会瞎折腾,比如,从水井里引水进空间,或者去小溪边偷渡些水。
或者,去空间里睡觉、学习、制药等等。
更何况,孙家暗处的敌人一日不除,孙家就处于靶心,她怎么敢拖人下水?
肖晓被拒绝了,也没有不高兴,“没事!我只是随口说说。我们家属院大得很,都住满了人呢,我不怕!”
听她这么一说,孙绵绵忒不好意思,小心的问:“肖姨,你怎么不跟姨父一起回沪市呢?沪市那么繁华,想必比百顺前景好。”
闻言,肖晓神色恍惚,愣了好久,才莞尔一笑:“沪市虽好,却不是我心归处。”
好文艺呀!
孙绵绵瘪瘪嘴,很识趣的停止了聊天。
肖晓看了一眼天色,起身往外走,“走了!照顾好老人家,要是你爸妈知道你爷爷受伤了,他们应该会着急的吧?”
孙绵绵干巴巴的回答:“应该吧!”
走到院门口,肖晓忽然停住,小声问:“老爷子真的失忆了?”
闻言,孙绵绵心中闪过一道警铃,随即笑道:“哎!是呀。”
肖晓叹息一声:“还好没有性命之忧,已是大幸!”
送走肖晓后,孙绵绵陷入了沉思。
早年的爱恋,难道真的能不惧时间的摧残,爱屋及乌到永远?
肖晓的老家是沪市的。
她的夫家也是沪市的。
如今,她的丈夫因为工作调动,回了沪市,肖晓却不愿意回去。
她在想什么?
她想干什么?
孙绵绵深信,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也没有什么真正的无私奉献。
除非,她另有所图。
想到此,孙绵绵打了激灵。
难道肖晓就是觊觎孙家的某种宝物的人?
但是,肖晓只是个供销社的主任。
她的丈夫没调任前,也只是百顺县一家国营机械厂的厂长,应该不能左右百顺县武装部部长的决定吧?
而且,杀了凶手的人,用的是消音手,枪。
她一个主任,加上一个厂长,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