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你救救父亲吧。”
“陛下下旨,将父亲流放云中郡。”
“那里遍地都是胡寇,父亲年事已高,如何能受得了塞外的苦寒。”
蔡琰跪在黄殊面前,梨花带雨的央求道。
“夫人,这是陛下下旨,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只能尽力去向陛下求求情,至于能不能唉。”
黄殊将蔡琰扶起,无奈的说道。
“夫君,你是当朝太傅,备受陛下恩宠,一定可以救下父亲的。”
蔡琰靠在黄殊怀中,泪眼婆娑的说道。
“好了,为夫去求求陛下。”
黄殊将蔡琰轻轻推开,出言安抚道。
“嗯,多谢夫君。”
蔡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
出了府,黄殊并没有直接去皇宫。
求?
求什么求?
这是他一手促成的,自然不会把自己的谋划给毁了。
走出府外,黄殊前往城门处。
此时,蔡邕已经领着小女儿以及两个忠心的仆从准备离去。
马日磾、杨赐、张华、单飏等蔡邕的老友纷纷前来送行。
“伯喈,塞外之地,严寒困苦,胡寇扰边,诸事皆须谨慎啊。”
马日磾面色凝重,看着好友,不禁叹息。
年近半百之人,被流放至并州,几乎是等于宣判了死刑。
此生还不知能否再与老友相见。
“我去恳请陛下。”
杨赐于心不忍,转身便要离去。
“伯献,不必了。”
“如今朝堂混乱不堪,老夫远离,落得清静,无需再睹贼子作乱。”
蔡邕面色阴沉,拉住杨赐的手臂。
黄殊的攀咬,着实令老头痛心不已。
扪心自问,他对黄殊这个女婿关怀备至,婚后生活窘迫,老头本就不宽裕,还需施以援手。
而今,他唯有慨叹自己老眼昏花,感叹女儿命运多舛,竟嫁与如此小人。
“这黄殊着实可恶。”
“伯喈好歹是他岳父,他不求陛下也罢,竟然连送都不来送。”
张华面露鄙夷之色,说道。
“谁说不是,昔日还以为他品行高洁,而今看来,皆是我等有眼无珠,错将小人视为忠良。”
单飏同样是鄙夷着附和一句。
“罢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是无益。”
“或许他也有他的无奈吧。”